但這件事卻像在他心裡扎住根,讓他倍感疑惑。
“彧兒你不是一個好奇的孩子,這也讓你在如此敏感的身份下平安順遂地成長,你要珍惜。”曹侯一手搭在曹彧肩上拍了拍。
“兒子明白。”曹彧低頭應道。
“大公主的事,你就不要再想了。殿下再聯絡你就找個名義推脫掉,陛下愛重大殿下,所以有些事我們做臣子的理應為陛下分憂。”曹侯盯著兒子的眼。
曹彧的瞳孔因痛苦收縮。
曹侯握他肩頭的手微微用力,他才抬頭。
“這就是陛下和父親說的?要兒子來做這把斷情絕意的刀,讓大殿下一輩子恨我,卻永遠也不知道……我背棄她的原因。”
曹彧眼睛發紅,迎上他父親木然的臉,“父親不覺得如此待我,太殘忍了嗎。”
曹侯閉眼深吸一口,喉結上下滾動。
“為人臣者,當如此。”他拂袖,甩開曹彧無助攥著他袖子的手。
“父親!”曹彧嘶吼。
他做不到!
曹彧將心口衣襟攥得滿是褶皺卻攥不到心裡的痛。
她就在那城牆上,在刺目的陽光下望眼欲穿。
等他三星趕月。
等他迎她走下城門,攜手回家。
曹彧知道長寧做這麼多說是為了給突厥人露出馬腳的機會,實際上也是在給他們這段感情一個光明正大的機會。
如今什麼都鋪好了,就連遼東郡王都願意配合,他卻退步了。
這讓長寧如何承受。
讓他如何承受。
曹侯回頭看了兒子一眼,眉頭緊皺,呵斥一聲:“廢物。”
曹彧瞳孔驟然收縮。
廢物。
父親又一次罵他是廢物。
“整個曹氏一族的性命都搭在你的肩上,你卻連個女人都放不下,還能成什麼大事,來人!”睢安侯一聲令下,府兵從四處出現湧進屋內。
“看住世子爺,決不允許他踏出府門半步,如有人問起,就說世子爺已經參加過第三場的比賽了。”
“是!”
陸崢原本侯在廊下,聽到聲音趕忙躲到一旁。
睢安侯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