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表示預設。
銀喬略微遲疑還是帶著人退下。
“殿下不是喜歡曹彧麼……”她略顯疑惑,因為殿下並非腳踏兩條船的女子,顯然不會再對遼東郡王動情,莫非是有什麼事?
“記得,殿下一個人在觀星臺賞月,誰也不準多話。”她下令,帶來的宮女們都是忠心耿耿,自然不會外洩。
至於監正。
“姑姑放心,這郡王爺是我帶進宮觀星的,沒有陛下召見,我這躲還來不及,怎麼會自找麻煩。”
“如此最好。”銀喬說,遙遙望了一眼,觀星臺上的兩道身影已經並肩站在白玉欄杆前,不知在聊著什麼。
必定是家國大事吧。
銀喬心想。
臺上,長寧也問:“郡王有事相告?”
以她對遼東郡王的瞭解,他即知道自己心儀曹彧,便是意外相見也不會刻意創造兩人獨處的誤會。
除非,是有非得兩人獨處時才能說的事。
“原來在殿下眼中,慕某有如此君子之風,”慕清彥笑說,疏淡的樣子,像隨時可以乘風歸去。
長寧挑眉:“難道不是?”
慕清彥遠眺夜空,聲音空靈悠遠:“不是。”
“哦?”
“我只是太狠心,和紅塵斷得乾乾淨淨。”慕清彥說,只留一道清疏背影,但這一刻,卻不是風一吹就散的謫仙人,而是雙腳落地的凡人。
長寧沒答話。
“而殿下,”慕清彥轉過身,“也狠心,狠心將自己拋向塵世間最紛亂的地方。”
“郡王,夜色如許,郡王醉了。”長寧斂袖,面色平靜地從他身邊走過,就要下那觀星臺。
慕清彥擋在她身前。
長寧一聲放肆未曾喝出口,就見慕清彥欺身上前,他挺拔的鼻骨微微凸起,雙目璀璨如劍光,瞳孔中映出自己略帶詫異的臉。
“我是想告訴殿下,那日子不對。”
“本宮知道。”長寧倒退兩步,整理袖口,別過頭避開,心跳奇快。
驚魂未定。
慕清彥的瞳孔似能看穿人心善惡,浸透人魂魄。
那瞬息徹骨的寒意,像魂魄抽離身體投入水中,又被人溼漉漉地撈起,放還軀殼。
長寧不想表現得太過驚訝,強做鎮定地繼續理著袖口:“本宮登臺只不想打草驚蛇。”
慕清彥盯著她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