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母親。”曹彧迎過去見禮,踟躕著沒把帖子拿出來。
長公主微怔:“拿給娘看一下。”
曹彧略微猶豫,這才取出。
長公主看過驀地一笑:“難怪你捨不得,原來是這份意思,難為長寧想得如此周全,到時你只要用心去比賽,到時拔得頭籌,在天下人見證下害怕那慕清彥不肯退婚?”
“母親,郡王是一位君子,他已經答應了。”
“答應了?你們年輕人還真是動作夠快,這麼快就說通了遼東郡王,你就這麼心急討長女進門?”
曹彧白淨的臉皮瞬間漲紅,似那紅染料中吹起的薄膜,紅得越來越透徹。
“好了好了,快些準備著吧。”長公主催促,心裡是一萬個滿意。
出了曹彧的院子,長公主收斂慈愛笑容,命道:“得空去秦家替我給昭寧送只鐲子,就送個,連年有魚的鐲子吧,別叫她誤會了去。”
“是,奴婢明白。”
“對了,”長公主招呼一聲:“你再透個口風給她,就說彧兒和公主完婚後三年內是不得納妾的,不過本宮一貫喜歡孩子,等過了這三年,還是可以尋個由頭給彧兒討兩房妾侍。諒長寧也會給我這個做姑姑的三分薄面,不敢太過霸道。”
“娘娘您……”
長公主笑容得意又有些失憶:“長寧好是好,但她畢竟沒有外族,秦昭寧又喜歡咱們彧兒,這主母是公主,讓她做妾侍,不委屈她吧。”
“是……”應聲的有些牽強。
長公主渾然不覺。
在她的眼裡,天潢貴胄皇親國戚都不如她,自然也不如她的兒子。
這些女子,能配得上曹彧,已經是她們的殊榮。
“還有,忘了問彧兒要比武比得是什麼了。”長公主反應過來,那突厥人一向以野蠻著稱,若是彧兒不敵,豈不丟了面子。
還有那慕清彥。
說是肯放手,但萬一他出爾反爾參加了這場比武,風頭蓋過曹彧又該如何?
長公主思緒頗多,眉頭深皺。
倒是她身邊的宮女頗為懂事,安慰道:“殿下不必著急,不是有長寧殿下安排嗎?殿下既然屬意咱們家世子,就一定會幫世子取得勝利的。”
長公主點頭:“倒是這個理兒,那我們,就等著看後天的好戲吧。”
按說,想看這場好戲的人還真不少,除了長公主,鄭家也在密切關注長寧的一舉一動。
她在鴻臚寺搞了這麼大的動作,第一時間就有人通知鄭安侯。
“徐節,草擬議和條件,她又想搞什麼鬼?”三皇子聽了就生氣。
“這群突厥蠢貨,同本皇子議和還不是可以佔盡便宜,本皇子還可以替他們在父皇面前美言兩句。現在好了,和楚長寧這個刺頭議和,讓他們哭去吧!”三皇子拂袖。
鄭安侯讓報信的人退下,自己走進來:“好了,你不要動怒,這件事雖然是楚長寧棋高一著,但咱們也不算吃虧,那個假的蔣才人不是已經在學規矩了嗎。”
“一個七品的才人,換一個四品的少將軍,哪個贏了,舅舅一看便知。”三皇子還是餘怒未消。
“自從這個災星來到長安城,咱們就處處不順,要不,趁著道虛道長受父皇信任之際,想個辦法說她是顆災星?”三皇子出的主意讓鄭安侯眼前一亮又很快熄滅。
“不妥,道虛根基未穩,一旦和楚長寧作對必定是死無葬身之地,還會連累我們天星的計劃,切記要讓他謹言慎行,不可猖狂。”
三皇子點頭。
“說來,父皇為了這個事,今夜已經到母妃宮中去商議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