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蔡大人能出奇謀,知道那若來長安是想幹什麼的了?”長寧問。
蔡大人啊了,有些訕訕。
長寧睨他,不再開口。
蔡大人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啟稟陛下,臣以為……臣以為這不過是突厥人的,的疑兵之計,他們應該就是想騙一騙我大楚。”
“嘖嘖,”長寧站在一旁譏誚一笑:“如果那若有蔡大人這樣貧瘠的腦子就好了,我大楚能剩下好多力氣。”
“殿下您!”蔡大人磨牙,長寧揚眉。
她眼妝畫得狹長,眼角上揚,鳳眸這樣一挑便是驚心動魄的氣勢,蔡大人連連退步:“殿下恕罪,臣,臣並非有意冒犯殿下。”
“有意無意也是冒犯,”長寧揚起下巴看向皇帝。
皇帝鼻哼一聲:“還不給朕退下!”
“是,是……”蔡大人低頭拱手,倒退出大殿。
長寧看也沒看。
這絕不是唯一一個被她逼退的重臣。
她上前幾步,與第一排的秦太傅並列。
太傅沉著臉不說話,顯然對女子登堂入室,來這乾祥大殿議事仍心存芥蒂。
秦太傅忠君愛國,只是注重規矩禮教,前世也是因為帶頭反對她參與議政才得罪了她。
不過這一世,長寧報以微笑,並不計較。
她上前:“父皇,以兒臣在慶安所見,那那若王子之狡猾絕非尋常人可比,他此番入長安,必有圖謀。”
“什麼圖謀。”
“不論那若怎麼圖謀,有一件是可以確定的,他必定是為了對大楚不利,故而長寧有以下幾點建議請父皇採納。”長寧一頓,再開口,條陳道:“其一,嚴密監視突厥人,決不許他們在宮中、長安城中亂逛,尤其是我長安城輿圖以及戶部的魚鱗等,其二,朝中各重臣及家眷安全,出入往來,那若此來,說不得是為了見什麼人。其三……”
群臣對視,隨著長寧每一條的獻策越發僵硬。
且不說這對策何等精密細緻,涵蓋行政佈防各個方面,就說這聲名字晰的當庭陳述,就不是一般男子能做到的。
這面對的可都是一朝重臣,還有至高無上的君王。
她竟如此遊刃有餘。
長寧神色平靜。
她畢竟執政數年,這些對側豈非手到擒來。
“長寧的意思是,那若是來見人的?”皇帝收斂眼底的滿意,抓住了重點。
“沒錯,突厥此次議和著實可疑,想來能讓那若甘冒風險的,就只有朝中的重臣了。”長寧眼光在在場人中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