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馬場密林小徑是賓士,兩側樹枝不時伸來,胯下駿馬也會偶爾騰躍障礙,十分考驗騎術。
慕清彥是鎮守遼東的一方郡王,馬術當然數一數二。
長寧也是將門虎女,當仁不讓。
這白狐追著追著便不見,兩人卻起了賽馬的興致。
當長寧高揚著下巴不服輸地望著慕清彥那一刻,他便開口提議:“白狐狡猾又失了蹤跡,如今已離開出發點很遠,不如我們賽上一程,比比誰先回去?”
“正有此意。”長寧笑應。
方才一番賓士讓她酣暢淋漓,直呼痛快,正是意猶未盡。
重生至今,或許都沒有這麼舒服過了。
“殿下先請。”慕清彥君子謙謙,長寧也不客氣,馬鞭凌空一甩,坐下雪浪像有使不完的勁兒一樣風馳電掣地奔出,慕清彥揚鞭一甩,緊隨其後。
他二人濺起塵埃遍地。
有分散巡查的侍衛聽到馬蹄聲喊道。
“是殿下!”
“殿下和郡王在賽馬,警戒!”侍衛們喊道。
一紅一白兩道身影急速從他們眼前略過。
男子俊朗飄逸,少女紅妝英武,讓人嚮往。
唏律律!
慕清彥一鞭下去,駿馬騰躍一跳,竟超過了長寧。
雪浪到底年輕,不如慕清彥胯下駿馬耐性足。
不過它血統不俗,也卯足了勁兒奔跑。
長寧更不服輸,“駕!”
慕清彥從前便回頭,女孩子眸光晶亮,笑容燦爛,認真而專注地駕馬,二人的距離一寸寸地拉近。
他也不急著催馬。
很快,長寧就和他並肩。
女孩笑意更深,再催馬,將慕清彥落在後面,狂奔而去。
慕清彥笑笑,一夾馬腹部,策馬追去。
馬背上,長寧笑容就沒停過。
她一身汗氣,渾身也有些顛簸的痠痛,但心裡卻是舒暢的。
彷彿將所有煩心不快,勾心鬥角都拋在腦後。
長寧不由想起第一次同慕清彥正是相見時的情景。
當時慕清彥還帶著易容偽裝,相貌平平。
但長寧依然記得他給自己的感覺。
很舒服。
很平和。
如果說曹彧是杯溫純和善的水,讓人賞心悅目,那慕清彥就是一潭幽邃寧靜的湖,波瀾不驚,能讓看到他的人都趕到安寧平和。
今日也是如此。
長寧與他相見,聽他談吐,便覺舒暢。
“駕!”長寧揚鞭催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