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上天。
那邊,長寧一隻腳已經邁出大殿門,底下卻來了急急傳告的。
“報!”內侍就長寧跟前的玉階上高喊。
長寧本不欲理會。
“啟稟陛下,突厥議和使臣已到渭南縣,明日便能抵達長安。”
“什麼!”大殿裡最為老成持重的秦太傅都驚呼一聲,何況旁人。
長寧也側目。
按照規矩,使團來訪,一路行程都會有驛站人員來報,但是這次的突厥使團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出現在了長安外圍的縣城。
這分明就是在示威。
堂堂大楚國都,竟然被突厥人如入無人之境。
“混賬!這邊關守將,還有一路的縣令知府巡防都是瞎子嗎,讓這麼一大隊突厥人闖入朕的國都,非要到刺殺幾個朝廷大員的時候才能意識到突厥人來了?!”
“陛下息怒。”大殿眾人齊齊跪倒叩頭。
長寧回頭看向大殿內,皇帝也正看她一眼,又轉移視線,“快說,此次突厥為首的是什麼人?”
秦太傅官居御史大夫,並非主理此事,當然說不清楚。
不過鴻臚寺卿一聽此事便趕了過來在大殿外侯旨。
皇帝傳召,鴻臚寺卿衝長寧拱手一禮便匆匆進殿。
長寧邁步出門,卻站在殿外沒走。
突厥議和使團來朝是前世未曾有過之事,也是關乎朝堂政局的大變數,長寧自然關注。
而且。
這件事,說不定是她的機會。
“啟稟陛下,按照突厥所呈國書上寫的,此次議和使團是由突厥王子阿蘭那若領隊,隨行護衛是三十名王庭狼頭鐵衛,還有勇士六十餘人,車馬侍從舞姬奴僕不在其列。”鴻臚寺卿道。
皇帝臉色更黑,連柳家的案子都擱置一邊。
“上百人的隊伍混入我大楚,竟沒有一人察覺,他們若是哪天混進宮來把朕給行刺了,你們也不知道吧!”皇帝怒不可遏。
事關國體,他焉能不惱。
“陛下息怒,聽聞突厥王子乃是國師贊普眩日所教,贊普眩日曾在我大楚邊關數年,對我大楚文化體制十分精通他教出的學生應也不差,這百十人想必就是鑽空子才混入境內。”鴻臚寺卿倒也不是全無瞭解,開口說出一些訊息。
鄭安侯卻道:“不過是些突厥豎子,且讓他們囂狂,不還是敗在我大楚鐵騎之下苟延殘喘,上供乞和。”
他慣會吹噓拍馬,一番話讓皇帝心裡舒服幾分。
“佞臣鼠輩,”長寧斥聲。
皇帝掃到殿外女孩,臉色難看幾分,別過頭去。
“幾位愛卿,你們說說,這突厥王子搞這一出,他是想幹什麼?”皇帝問道。
秦太傅邁步:“啟稟陛下,現在當務之急乃是趕緊安排迎接之事,我泱泱天朝上邦,萬不能丟了禮數。”
“這個賊酋,必是想看我大楚措手不及,失了禮數自打嘴巴的笑話。”康子明也憤憤開口,附和秦太傅:“請陛下速速下旨安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