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
雲月長眼睛轉了轉。
當日那個被神秘高手救走的丫頭,就曉,而楊德海又在宋宜晟的侯府裡看見過春曉,所以他們墨子行會早就知道春曉的情況。
“你當我們是傻子麼?”雲月長冷笑。
“大公主身邊的一個小丫頭,能有矩子令?”
宋宜晟咳了兩聲,斜眼睨他:“你怕是還不知那小丫頭的身份吧。”
雲月長睨他。
“我宋宜晟可不是什麼多管閒事的濫好人,當初救那個丫頭,是因為她的肚兜。”宋宜晟目光有些發賊地仰頭看他。
雲月長蹙眉:“肚兜?”
“看來你知道的也不算多。”宋宜晟眯了眯眼,“我爹,也給我妹妹留了那麼一件防身。”
話到此處,雲月長還有什麼不明白。
那春曉,只怕與莫侍郎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很可能,就是莫侍郎的私生女。
前任矩子一共就兩個徒弟,但兩個徒弟都離開行會,使得矩子和矩子令同時不知所終。
如今矩子之位在宋師兄手中,那矩子令就很可能在莫侍郎手裡,再傳給他的女兒。
“原來如此。”雲月長輕哼一聲:“這丫頭在你跟前這麼久,你也沒有得到矩子令?”
“我有求於她的‘姐姐’,自然不能打草驚蛇。”宋宜晟咬牙切齒。
他將長寧當成莫澄音,又有求於“莫澄音”,自然要對“莫家姐妹”客氣一些。
誰知道……
雲月長輕笑:“甚好,矩子如此配合,待我們尋得矩子令後,必定不忘矩子恩德。”
宋宜晟攥緊拳頭,眸光狠戾。
雲月長帶上兜帽走出大牢。
他的小廝上前遞了張手帕:“公子。”
“通知家裡,東西在那個名喚春曉的丫頭手中。”雲月長擦了擦手,望向三皇子宅邸,“看來這件事,還用上他。”
噠噠噠,一側跑過一隊疾馳的巡城兵甲。
出了火燒刑部證據的事,整個長安城的防衛都嚴密起來。
畢竟再出事,京兆尹這個官就算是做到頭了。
雲月長看了眼,登上馬車。
天已經大亮,想來也沒人敢放肆。
而三皇子府裡的訊息傳到皇宮裡去,又耗費了半日時辰。
鄭貴妃正在抄寫經文。
“昨兒才遞了口信要我們找癥結,今兒又來,皇兒這頭腦怎麼就在回去時靈光。”她問。
薔薇有些遲疑,又開口:“殿下府中智囊不少,許是有哪位才思敏捷吧。”
鄭貴妃嗯了聲,“那就照他說的辦,本宮如今也躲在方外,倒要看看她想耍什麼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