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說,他們暫時沒有發現楚長寧的目標。
“如果我們能找到大公主的目的,就能破局了。”雲月長道。
“目的,目的……我這就給母妃遞口信。”三皇子神采奕奕,動作輕挑地摸了一把雲月長的臉:“真是我的好弟弟。”
雲月長垂頭,看不出神色。
這邊訊息遞出去,三皇子還沒有放他走。
“還有朝中的局,你再給我解解,我看舅舅說的法子根本行不通,燒了刑部的證據能有什麼用,那都是半年前的老賬了。”三皇子倚著羅漢床催到。
雲月長坐回床邊,緩緩道:“殿下怎知,這火是鄭安侯所放。”
“除了舅舅還能有誰?”
雲月長笑笑:“所有人都認為是侯爺,侯爺還做,豈不冤枉。”
三皇子撐著胳膊坐起來:“難道是,有人誣陷舅舅?”
“也不盡然,您大可以問問侯爺。”雲月長道。
三皇子搖頭:“不行,我能接你過來,是因為你那兒沒有眼線,舅舅的鄭安侯府卻是風口浪尖,我現在閉門思過,可不能同舅舅有聯絡。”
“殿下英明。”雲月長誇了一句,三皇子頓時有些膨脹,“月長雖然聰明,但宮裡的局勢也不是那麼容易看透的。”
“殿下說的是。”雲月長淡淡道。
三皇子滿意點頭:“這事先不說,主意呢?”
“主意是有,就怕殿下不願。”雲月長指著棋盤一角那身陷囹圄的一子,開口:“解鈴還須繫鈴人。”
三皇子沒好氣地哼了聲:“你要我救那個蠢貨?”
他翻了個白眼,“不瞞你說,我和舅舅已經打算好了,一旦出事,就讓他背鍋。”
“這並不相沖,”雲月長淡淡道:“慶安侯如今已是砧板上的肉,大公主絕不會放過他,只是什麼時候死和怎麼死的問題,誰也救不了他。”
“那你還……”三皇子疑惑。
“大公主生長在慶安,長安城中沒有一人瞭解她的性格,唯有宋宜晟這個未婚夫不同,所以殿下想找癥結所在,也該從他入手。”
三皇子眼睛轉轉:“好,我想辦法。”
“殿下若是不便,月長願為殿下走這一遭。”雲月長毛遂自薦。
“辛苦你了。”三皇子摸上他的手。
“為殿下效勞。”雲月長站起身,藉口不敢久留便告辭離開。
三皇子訕訕收回手,放他回去。
雲月長收買獄卒來到天牢。
陰冷潮溼的大牢裡不時傳來滴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