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此前的事,鄭安侯府上下有無數雙眼睛盯著。
宋宜晟好歹也是一位侯爺,就這樣被御前侍衛壓出去,立刻引起不小震動。
事情沸沸揚揚地傳開,但大多數人還不清楚皇帝到底因何震怒。
大部分人都認為,是因為方謙告御狀之事。
畢竟宋宜晟這慶安侯的爵位,就是靠出賣柳家得來的,如今有人說柳家冤枉,不就是在說他涉嫌誣告嗎。
何況方謙自稱有充足證據,那宋宜晟中途離開,也不知是為了什麼。
不過刑部的人說,那方謙還沒有被陛下提審,陛下也沒有任何交代,就這麼直接將宋宜晟關押起來了?
即便是秦家,聽到這個訊息也是一懵。
他們還什麼都沒做。
宋宜晟就被扣押了,這是什麼情況?
“如果是因為柳家的冤案,也不該只遷怒於宋宜晟一人才對。”秦公允說。
這件案子是鄭安侯主審。
如果宋宜晟是弄虛作假,誣陷忠良,那審案的鄭安侯也絕對難逃一死。
陛下又怎麼會只收押宋宜晟一人。
秦公允和秦太傅都將目光落在秦無疆身上,此前他對太傅耳語,顯然是知道什麼內情。
“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秦無疆無奈聳肩。
奈何秦公允不信。
“你這逆子,事關重大,對你父親和祖父還要有所隱瞞嗎?”
秦無疆委屈。
他這次是真不知道。
“她只是說讓我們無需著急,鄭安侯這後手,她自有辦法應對。”
秦公允臉色一沉,目光垂下:“這到底是何方高人,連鄭安侯有後手都知道。”
他又望向秦無疆:“那他可說過,鄭安侯這到底是什麼後手,能讓陛下這樣匆忙地離開,連祭天回程的車隊都棄之不顧。”
秦無疆乾笑:“真不是我不想說,父親,孩兒是真不知道。”
“你這逆子,平素不是最擅長揣摩人心了麼,怎麼這等關鍵時刻,就一問三不知了。”秦公允氣得戳秦無疆的肩頭。
此時,他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不知道昭寧是不是能猜出個一二來?
“父親,您竟然能想到問昭寧,妹妹若是知道,一定會很開心。”秦無疆,伸著脖子喊了一句:“去把三小姐請來!”
“胡說八道!”秦公允黑著臉罵道,他怎麼下意識就把話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