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攥緊拳頭。
正好,可以讓她光明正大地,贏一次。
“這是兵部王大人的,這是周大人……”廚娘分派著茶點,點到長寧頭上,卻是多出來的一個人。
“你不是廚房的,跑這兒做什麼?”廚娘皺眉。
長寧回神,垂著頭道:“是管事臨時抓我過來的。”
“正好,去後院幫著劈柴。”廚娘攆人,她忙得馬不停蹄,又是夜裡也沒空細看長寧模樣。
長寧閃身躲開眾人視線。
她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繞到女賓廳旁,觀察宋宜錦。
以她對宋宜錦的瞭解,丟了這麼大的人,宋宜錦必定忍不住眾人的冷嘲熱諷,要先一步回去。
但今天,宋宜錦卻頂著一張通紅的臉皮,坐在宴席上熬著。
她這麼自虐,長寧可不覺得是巧合。
宋宜錦一定有她自己的目的。
長寧藏身暗處,也想知道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另一雙盯著宋宜錦的眼睛,就是秦昭寧身邊的聽春了,她奉命,恨不得將宋宜錦主僕三人的一舉一動都刻在紙上。
長寧如黃雀在後,將這兩邊的行動收斂眼底。
秦昭寧這一世的舉動好生奇怪,派人盯著宋宜錦,莫不是在幫秦無疆監視宋家人?
可秦太傅都還沒鬆口,秦昭寧不該這麼輕舉妄動才對。
但長寧是個好獵手,最擅長耐心蟄伏。
她不急不躁地等待。
此刻三方中最先動的那一個,註定要成為別人口中的肉。
而宋宜錦蒙在鼓中,她也等不起。
一個眼神,香玉突然起身離開。
聽春悄悄戳了看戲的秦昭寧一下,使了個眼色在那邊。
秦昭寧收回戲臺上的目光,瞥給宋宜錦。
那邊裝得煞有介事,看戲看得津津有味,連周圍貴女不時的偷笑都不那麼在意了。
秦昭寧微微點頭,聽春扭頭離開。
宋宜錦忍不住四顧,目光與秦昭寧交匯,秦家小公主禮貌笑頷。
但宋宜錦可沒有秦昭寧這樣好的風度。
她剛吃了秦昭寧的啞巴虧,眼睛一翻,扭頭看向別處。
與秦昭寧交好的貴女見到,不忿地嗤了聲:“昭寧,有些人不識抬舉,你就不要再給她這個臉面了。”
秦昭寧柔柔一笑:“她不喜歡是她的事,我卻不能丟了家教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