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彥唇角弧度更深。
“蹬蹬蹬”宋宜晟帶人衝了進來。
“賢妹,”他一臉焦急地撞進門,好生緊張:“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長寧噙笑坐在桌前,看著一臉急色的宋宜晟:“秦參謀好歹也是長安城的貴公子,怎麼會行不軌之事。”
她眸光流轉,在宋宜晟身上打量:“倒是侯爺你這般情急,是當真擔心我的安危,還是,怕他同我說上什麼要緊的話?”
宋宜晟表情尷尬:“賢妹這是說的什麼話。”
此時木已成舟,宋宜晟別無退路,長寧卻享受著步步緊逼的快樂。
她像那逗弄老鼠的貓,一步一按,讓宋宜晟動彈不得又看不清路在何方。
隔壁慕清彥笑著放下茶杯,走到迴廊裡。
四處是鐵甲衛,但他表情恬淡悠然,彷彿只是個過路的。
鐵甲衛讓行。
慕清彥噙笑踱步過去,將房間裡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長寧餘光一掃,不由磨牙。
他這次倒是如她所說,光明正大的聽了。
宋宜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慕清彥只留一個轉過迴廊的背影。
“侯爺若無事,我還要去給昌平侯老夫人買壽禮,就不奉陪了。”長寧說。
“昌平侯壽宴,你得到請帖了?”宋宜晟蹙眉。
“當然沒有,不過倒是有人給令妹送了一份請帖。”長寧噙笑,打量宋宜晟的表情,發現宋宜晟也頗為驚訝。
看來這請帖的確不是宋宜晟弄來的。
不過宋宜晟反應也不慢:“昌平侯府的請帖是七日前送的,我們昨日才來長安,根本沒有收到請帖的機會,不過補送一張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賢妹你急著買賀禮,是因為?”
“昌平侯老夫人是我的簪者。”長寧仰頭。
這些事她早就像木鳶打聽過了,時至今日,她可不想留下半點兒破綻。
宋宜晟點頭,“原來如此。”
長甯越過他,帶著木鳶離開此地,忽然眉頭一蹙,春曉不見了。
不過宋宜晟就在後面,她沒有提。
“還不跟上,護送姑娘一道去買壽禮。”宋宜晟從臺子上喝道,鐵甲衛立刻跟上來一隊。
長寧沒有抗拒。
她先見了秦無疆,宋宜晟沒有細問已經是他的極限,再不讓他跟著,他怕是要懷疑了。
長寧出了茶樓的門,身後數名鐵甲衛相隨,威風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