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鳶茫然看著宋宜晟。
侯爺想幹什麼,難道要親自給這位客人添茶?
他是什麼人,難道是皇帝陛下,值得一位侯爺鞍前馬後,親自添茶遞水。
木鳶還沒反應過來,宋宜晟已經起身端起茶盞。
他面上還帶著真誠的笑,茶盞也端得極穩,面色不改地轉身出門。
木鳶已經嚇傻,倒是春曉看出問題,眉頭一皺,望向長寧目光詢問。
長寧衝她揚了揚下巴。
春曉會意,拉著木鳶出門。
連宋宜晟這位慶安侯都被支出去,她們兩個小丫鬟要是再留下,豈不是太不識趣了。
“你叫善雲?”鄭安侯開口。
長寧嗯了聲。
“你可知道我是誰?”鄭安侯問。
“要和我合作的人。”
“合作,”鄭安侯挑眉,手指輕巧而緩慢地敲打桌面:“是什麼讓你覺得,你有資格同我合作?”
長寧噙笑:“就憑,我是柳華章,陛下的大公主。”
鄭安侯笑容收斂,“沒有本侯,你誰也不是。”
他目光犀利,逼視而來。
長寧絲毫不懼,更沒有前世的惶恐忐忑。
“但侯爺也需要我,宋宜晟尋便慶安也只找到我這一個柳華章,想必侯爺將這長安城中也尋遍了吧。”她抿笑。
“這可是個搏命的差事,尋常人等,縱有不畏生死之心,卻沒有瞞天過海之能。”她淡然揚起下巴,矜傲不言而喻。
不論前世今生,膽量智慧,她都能稱雄。
鄭安侯笑開,拊掌:“好,好好好,宋宜晟選人的眼光倒是不差。”
果敢聰慧,一眼就能看出這不過是他的一場試探,相信進了深宮,面對天子及群臣的責問,她也不至輕易露陷。
長寧微笑:“也不及鄭安侯智謀過人,打算過河拆橋。”
“哦?你還能猜出本侯身份。”鄭安侯眼前一亮,“此話怎講?”
“難道鄭安侯特意支開宋宜晟與我密談,不輸為了離間我與宋宜晟的關係?”長寧揚起下巴。
“宋宜晟……”鄭安侯重複,顯然意識到長寧每每提及宋宜晟都不是敬稱之為侯爺,甚至連慶安侯都未叫,而是直呼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