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順利,三日後的中元節,祖父應該就會有所行動。”秦無疆表示,雖然秦太傅說是交給他,但他也就做個牽頭的,真正下功夫的地方,還是得老太傅親自出面。
“三天,”長寧沉吟。
中元節是鬼節,正是鬼門大開,洗雪沉冤的好時候。
“那就三天後,不過宋宜晟和鄭安侯還有一樁‘所謂’後手,我留在這裡便是為了此事,”長寧仰頭,“如若當時指出,你們不必慌張。”
“什麼後手?”秦無疆好奇,長寧自不會說。
天獅吸了吸鼻子,騰地站了起來,突然衝著門前狂吠。
“有人過來。”長寧站起身,推開後窗卻看到數名鐵甲衛巡邏而過。
算她們倒黴,正是鐵甲衛換崗之時,秦無疆一時無法脫身。
院子裡的腳步衝她這邊過來。
門前守著的木鳶春曉擋住宋宜晟,一邊敲門:“姑娘,侯爺來了。”
“知道,容我更衣。”她說。
宋宜晟在門前眉頭微皺,睡得這麼早。
鄭安侯站在階下,微一眯目,同行的護衛已經將客棧院子上下圍了起來。
“是鄭安侯,他來找你麼?”秦無疆透過窗縫發現鄭安侯頓時緊張起來,“你被發現了,我帶你走。”
他一把抓住長寧的手。
七斤就在院子外等著,大不了就亮出身份。
以他的名頭,問宋宜晟要個婢女,還是沒有問題的。
長寧豎起手,“莫慌,鄭安侯是來見我,不過他是有求於我。”
“有求?”秦無疆眼睛都直了。
下意識覺得她瘋了。
她以為門外站得是誰?
那可是在長安都能橫著走的鄭安侯。
飽受陛下恩寵的鄭貴妃之兄,太子之位呼聲最高的三皇子的親舅舅。
這等身份,縱是他的祖父秦太傅,都不敢說鄭安侯會求他什麼。
她這樣一個受過黥刑的小丫頭。
也敢說鄭安侯有求於她。
不是秦無疆小覷長寧,而是這太不可思議了。
這就像只螞蟻在說它能讓獅子跪下俯首稱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