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宋宜晟的一隊人馬回到了慶安。
以他慶安候的身份已經可以清場,何況,他是來宣旨的。
慶安縣大大小小官員俱來接旨,秦曹二人也不例外。
例行公事的嘉獎繁文,落到實處,不外乎一些官員升降,撫卹死去戰士家屬云云,當宋宜晟唸到方謙升任正七品大統領時,嘴角不由一抽。
方謙原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裡,現在更不用想了。
“還有一道恩旨是宣給宋宜錦的。”宋宜晟維持表情不變,眼底那抹怒火掩藏的很好。
若非宋宜錦壞事,此刻他已經補了工部侍郎的空缺,收拾入京了。
但當著慶安一眾官員的面,他當然不能說什麼,只舉著給宋宜錦的那道聖旨回慶安候府。
秦曹二人面面相覷,曹彧略有憂色,聖旨頒下,可就誰也救不了她了。
秦無疆卻不厚道地笑了。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宋宜晟馬不停蹄,看到熟悉的朱漆大門。
早就有人通知府中眾人,他大步進門虎虎生風。
杜氏帶著宋宜錦和僅剩的連氏羅氏兩位姨娘侯在大堂,都有些惶恐。
聖旨,上次接到聖旨時,宋宜晟飛上枝頭,成了慶安候。
這次呢。
宋宜晟深深看了妹妹一眼,宣讀聖旨,聲音透著一股磨牙的味道:“恭喜了,慶安縣主。”
宋宜錦瞪大了眼。
慶安縣主。
是她?
她成了慶安縣主。
杜氏抓著女兒的手,喜不自勝。
好啊,好啊。
慶安候妹和慶安縣主,那可不是一個等級的榮譽。
縣主,是女人自己的榮譽。
除了那些皇親國戚和極受皇帝寵信的公候之女,尋常女子哪有這份殊榮。
杜氏開心了。
這下,女兒可以嫁的更好了。
宋宜錦也攥著帕子抿嘴噙笑,原本她是配不上曹彧的。
但有了縣主的封號,她距曹彧可就更進一步。
宋宜晟看著母親妹妹,閉上了眼。
毫無政治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