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箭組裝上,用包裹包好背在背上。
一路並沒有什麼異常。
但縱使如此,她回到木室攤開包裹才發現裡面只有二十九支墨子箭。
長寧蹙眉。
她絲毫沒有意識到途中有什麼問題,她也沒被人撞到,這箭。
驀地,長寧眼前一亮,撥開箭矢,找到一張字條:
我來了。
盲盜。
果然是他。
長寧噙笑,很好,這樣她的佈置就全部到位。
就差一位主角了。
她捏著字條,遞到燭火前燒掉。
果然是術業有專攻,盲盜沒有讓她失望。
長寧其實並不清楚沈家和盲盜的真實關係,但她知道,前世盲盜曾經為宋宜晟偷到了關鍵性的證據,成為扳倒鄭安候的最後一顆稻草。
那個時候,她在宮中扶持宋宜錦和鄭貴妃周旋,已經是水深火熱,所以並沒有太過詳細地詢問有關盲盜的事。
不過辦成那件事後,宋宜晟便再沒有用過這顆棋子。
甚至沒過半年,沈家老爺子去世,沈氏一門很快就成了宋宜晟的錢袋子。
現在想來,這裡面的確有很多的問題。
長寧眯了眯眼。
沒關係,這些秘密,她今生都會一點一點地查清楚。
……
官道上,一對矮個子的小少年背靠著背,手持木棍。
其中一人哀求:“大哥,我們真的沒有錢,你看我們這樣子,哪裡像有錢人。”
“小傢伙,沒有錢不怕,有人就行。”赤裸上身的胖子笑容。
“大,大哥,我們是男人啊。”花穗顫巍巍道。
她身後來自長安的春曉卻打了個哆嗦。
長安城不少青樓妓館都養著所謂的少爺,那最有名的男風館不夜城甚至還以雲月長為名銜,推出了一位頭牌。
這樣的風氣上行下效,百姓中有好男風者也不足為奇。
不過這樣的異類終歸是少數。
她們竟然這麼倒黴,就碰上了這極少數?
春曉猛地一揮棍子,大喝:“跑!”
兩人分頭逃竄。
可惜,人家是三個人,她們上哪兒逃得掉。
“啊!”花穗尖叫,被胖子提了起來。
春曉頭也不回,一頭扎進林子,想跑到對面的官道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