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在座的幾位大臣也衝他笑頷。
宋宜晟妥當應對,得到鄭安候一個讚許的眼神。
包廂裡賓主盡歡。
驀地,臺上傳來一陣悠揚簫聲。
空靈洞澈的樂聲彷彿能將人引入幽谷,摒棄眼前的喧囂,獲得一瞬安寧。
“咚咚!”兩聲皮鼓回聲顫顫,讓人駭然驚醒。
一女子身著金線繡重瓣牡丹的大紅舞裙,手持固定在頂棚的綵帶鍛花球,從二樓高臺躍下,蕩與眾人間。
她畫著豔妝,褐色的眸子彷彿能勾魂攝魄,讓眾生為她痴迷為她狂。
蹬蹬兩步,她躍上舞臺正中,光裸的玉足與大紅毯相得益彰,腳腕上的銀鈴和著舞步節拍鐺鐺作響。
女子隨樂舞得熱烈。
彷彿一朵盛開的彼岸花,拼命燃盡自己所有的光和熱。
宋宜晟痴痴看著,一時楞在那裡。
直到風花誤一曲舞畢,紅裙一拂,掃過那群看臺邊妄圖一親芳澤的浪子,施施然衝著這邊包廂一禮。
全場回過神來的人下意識看來。
宋宜晟驚覺自己已經站到了看臺邊,尷尬避開,心裡更是打鼓。
鄭安候。
原來風花誤突然登臺,是為鄭安候獻舞。
的確,秦無疆的面子再大,也是他爺爺秦太傅的。
而鄭安候,恰恰就是最有資格不把他放在眼裡的人。
就見鄭安候輕笑,眼睛一直盯著下面的風花誤,嘖嘖兩聲:“正常,她就像一朵劇毒的玫瑰,讓人忍不住靠近。”
“是。”宋宜晟說,看著風花誤下場,眉頭微蹙。
“怎麼,在想秦無疆怎麼會喜歡這麼豔蕩的女人?”鄭安候轉而看他。
宋宜晟笑笑預設。
他本以為能和秦無疆兩情相悅的,應該是潔身自好,清高自矜的女子。
今次一見,風花誤這番熱舞,這嫵媚到骨子裡的豔麗,可絕非裝出來的。
和他本以為的那個,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實在大相徑庭。
“要不怎麼說秦家二公子是個有福之人呢。”鄭安候開口,率先大笑,一眾跟著笑開。
同僚間說說這種葷笑話,並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