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官奴司的逃奴!”宋宜錦揚鞭一指,士兵立刻抓住木鳶,一掀開額前碎髮,可不正是奴字刺青麼。
“不不!奴婢不是逃奴,奴婢有奴契的,奴婢,奴婢是被釋放的。”木鳶急著翻出包裹,二十兩銀子砸了出來。
“哼,放你走還給你銀子,到底是誰這麼好心啊?”宋宜錦冷聲譏諷:“奴契也是偷來的吧。”
木鳶簡直要哭出來,翻出的奴契也沒人看,簡直是百口莫辯。
方謙走向她,揮手讓甲士退下,自己半蹲下去撿起奴契,一邊低聲:“我姓方,你家小姐讓我來的。”
單憑一個方字就讓木鳶渾身一顫,何況你家小姐一詞。
就見方謙撿起文書:“是真的,有官奴司印契在,她是從官奴司放出來的,不是逃奴。”
“放她走吧,我們還要追剿流寇,不宜耽擱。”方謙將文書疊好交到木鳶手裡,翻身上馬。
“又沒有大赦,官奴司憑什麼放人?抓住她!”宋宜錦死咬著不鬆口,又吩咐慶安候府的侍衛長:“你和周統領部一同追剿流寇,務必誅殺首惡。”
她使了個眼色,侍衛長會意,馭馬而出。
周統領哈哈笑了聲:“這女人的事老周可不懂,老周還是殺那幫龜孫去了。”策馬便走,宋宜錦連忙攔住:“周統領還是留下來做個見證。”
她抓這麼個理由,就是不希望流寇有什麼不該說的話傳到別人耳朵。
尤其是方謙和周統領二人。
“啊?”周統領愣住:“木生兄弟……”
宋宜錦卻瞪了侍衛長一眼,他立刻帶著慶安候府的人馬追出去,老周沒法,只能讓自己部下跟上。
總不能讓慶安候府的人送死吧。
“小姐明鑑,奴婢真的不是逃奴。”木鳶哭訴。
“是不是逃奴,我帶你回官奴司問問,就一清二楚了。”宋宜錦冷哼。
方謙策馬擋在木鳶身前:“不過一個小丫頭,宋小姐也要這麼斤斤計較?”
他和宋宜錦對峙,老周看起來就有些尷尬。
誰讓他是局外人,毫不知情。
但藏身林中,同是局外人的秦無疆卻長吁一聲:“她若真是木生,我大楚今後,也就不用指望什麼奇才可以建功立業了。”
他掉轉馬頭離開,心情不佳。
路上又見曹彧心腹陸崢策馬趕來:“二爺,我家世子請您想辦法呢。”
“沈家還沒有開口?”秦無疆揚鞭一甩,往沈家疾馳。
驀地,他突然勒馬,駿馬嘶鳴,前蹄高高揚起。
所幸秦無疆騎術高超,安然無恙。
“二爺?”陸崢問。
秦無疆抬手示意他閉嘴,自己翻身下馬,手抵寶劍,往小巷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