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軍中的傷藥,你偷偷給她擦不要被人發現,否則你不好解釋。”
“多謝姑娘,姑娘的大恩大德,奴婢姐妹一輩子都不敢忘。”綺月叩頭。
長寧正在給神吼剃除傷口附近的被毛,因為夏日炎熱怕它感染,只是揮手讓她退下。
神吼嗚咽一聲,它身上的三處箭頭都沒有傷在要害,只是對於幼犬來說,這傷很難熬。
長寧用軟墊給它做了窩,不過這倔強的小東西自然少不了掙扎。
“等你傷好了,再想著反抗我吧。”長寧敲敲它的腦殼,看著自己的傑作。
小傢伙沒了蓬鬆的被毛,少了幾分威武,卻是虎頭虎腦,憨憨可愛。
長寧拍拍它的頭:“等我回來。”
她取出藏起來的連環弩弩和僅剩的一支的墨子箭。
當初為了逼退宋宜晟用了三根,此前射殺突厥將軍和三星趕月又用了五根。
如今只剩這一支了。
沒有了特製的弩箭,連環弩就發揮不出它射程和連發上的種種優勢,只能當做便攜的防身武器使用,實在大材小用。
長寧敲敲桌子,看來她這幾天有活了。
突然,院子裡響起小丫頭的聲音。
“這是大小姐要奴婢送來的。”
長寧允她進來,原來是白日裡那些資料。
宋宜錦到底年紀輕,抗壓能力遠不如當年,被她這連蒙帶嚇地耍了一通,現在果然疑心是宋宜晟“痴心救她”,害怕牽連宋家滿門,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長寧將資料簡單翻了一遍,把沒看過的挑出來單獨存放。
咯噠一聲,機關匣上鎖。
長寧嘴角噙笑。
前世宋宜晟是怎麼誆騙她的,這一世,全落在宋宜錦的頭上了。
同樣的騙局,同樣的困惑。
就讓宋宜錦在這條死衚衕裡慢慢掙扎吧。
長寧換了身衣服擦掉奴字,從後窗溜了出去,從城防司後門的客棧牽出雪浪,給它順了順鬃毛。
老闆娘養得挺好。
“走吧,我們得去殺人越貨了。”長寧翻身上馬,疾馳而出。
方謙帶兵巡邏,城門前正好碰到,一眼認出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