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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尖叫,沒有求饒。
連珠預料之中的情節都沒有,有的只是她噙在嘴角的點笑。
嘲諷,又不屑。
這讓連珠非常不爽:“怎麼樣,你這種逃奴,當然是要杖斃的了。”
“哦。”長寧輕飄飄地吐出個字,比起連珠義正言辭的模樣,簡直差別太明顯了。
“你!”連珠氣得猶如只膨脹的蛤蟆,卻遲遲沒有下文。
長寧風輕雲淡地看她。
若今天抓她的是顧氏,長寧倒是會費番手腳與之周旋。
但顧氏已經被她殺了,現在玩這套把戲的是連珠,她便點兒也不緊張。
人的性格什麼樣,和環境有很大的關係。
顧氏雖然出身不濟,但畢竟也算個大家小姐,在府裡又有老夫人這個姑母做靠山,她做事自然沒有多少後顧之憂。
所以當初顧氏抓到官奴司主簿和黥刑官這個把柄,就敢直接告到宋宜晟那兒。
但連珠不樣。
她雖然從小伺候宋宜晟,但說白了也只是個丫鬟,加上宋宜晟父親去世後這八年,他們可沒少受宋家二房的欺負。
連珠做事自然畏首畏尾,前怕狼後怕虎,導致她根本沒膽量直接處置長寧。
抓人證找物證的,不過是為了等宋宜晟回來做主罷了。
而這些屁話,就連杜氏和宋宜錦都糊弄不住,何況是宋宜晟了。
長寧甩了甩胳膊,兩個侍衛對視眼,還是鬆開了她。
“既然連姨娘暫時不打算杖斃我這個逃奴,就先讓我回去吧。”長寧蹲下來,伸出右手去拉彩月。
小丫頭還怕怕地躲閃下,確定長寧不是要打她報仇才敢靠近。
“跟我回去吧。你也是傻,她說什麼由她說便是,何必吃這個苦頭。”長寧說。
彩月哭得更兇。
她怎麼也沒想到,長寧非但沒怪她,反而還安慰她,教她下次怎麼做。
“你還敢賄賂人證!來人,來人!把她們都關道柴房去!分開關著!”連珠兇悍罵道。
長寧眉頭蹙,肩頭上微微發涼。
定是剛才掙扎崩開了傷口。
她不想被連珠發現自己的傷口,便不再廢話,扭頭呵退上前的侍衛:“她發瘋,你們也跟著發瘋?”
“這種粗鄙的伎倆,還想騙宋宜晟,你們當宋家這慶安候的位置是大風颳來的?”長寧這輕蔑的喝,可是叫人清醒了半分。
對啊,這慶安候可是人家宋大公子掙來的。
那宋宜晟可是玩心計手段的祖師爺,連珠這點兒伎倆,還想騙他,簡直痴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