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子裡的長寧回望一眼,這個羅氏,她始終摸不透。
善雲喪命,連氏顧氏可著勁兒的邀寵,只有羅氏,對宋宜晟愛理不理,卻還過的如此逍遙。
就像是宋家這灘淤泥裡的一朵蓮。
與眾不同,且潔身自好。
前世的羅氏也是如此的沒有存在感,若非她是宋宜晟所有妻妾裡唯一得以善終的女人,她都不會記得宋宜晟還有這麼個妾侍。
長寧收回目光,指了兩個侍衛:“你,還有你。你們兩個把這捆竹子抬到木室裡去,然後就在門外守著。”
“是。”侍衛不疑有他。
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們兩人的命,就只值一個銅板。
晴暖閣裡。
長寧留下了兩個侍衛,讓他們將竹竿削成小臂長,一端尖銳的竹釺。
這些都是兩三年生觀賞性的細竹竿,只有拇指粗,削成竹釺後銳利得能殺人。
一捆竹木削了大約二十多根,長寧拾起一根,比在眼前,尖銳的一段橫掃過侍衛脖頸,嚇得他冷汗直冒往後跳了半步。
“很好,你們兩個就留在這裡,看著這捆竹釺。”她道。
“這……我們還得巡邏。”兩人不解,而且這小小一捆竹竿還需要用他們兩個看著?
長寧回眸:“你為什麼不一直這麼堅持?”
侍衛一怔,長寧已經走出院子。
“行了兄弟,這還是個輕鬆的活兒呢。”另一個拉著他,就地一坐。
他們到底是留了下來,畢竟長寧現在在宋家地位非同一般。
長寧手裡轉著竹釺,悠悠盪盪來到了宋宜錦的繡樓。
這裡可是宋家的高壓場所。
因為那件事,宋宜錦尋死覓活不成,現在是看誰都不順眼,逮到誰就打罵誰。
澄玉。
這個本該死在棍棒之下的人還在院子裡吆五喝六。
仗著是打小伺候宋宜錦的,她可真是威風啊。
“你是什麼人,在這兒看什麼!”澄玉發現她,大步上前。
長寧搖搖頭:“路過。”
“路過?你是來看我家小姐熱鬧的吧!”
“我叫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