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懷孕,那就是沒有孩子,那所謂的愛子情深,可就不成立了。
還有什麼為柳家報仇。
又成了無稽之談。
又成了,藉機刁難。
宋宜晟右手直哆嗦,拳頭捏得咯吱響。
他舉目在場中四望,想找到暗處那個人,暗處一定有人。
他能感覺到。
自己就像被一隻手狠狠攝住,不論他怎麼掙扎,怎麼謀算,都被這隻手搶在前頭,翻不了身。
從前不是這樣的。
從前他不論做什麼,只要肯謀算,總是能料敵於先,搶佔優勢,就連國之重器的柳家他都能扳倒。
他不信,他無所畏懼。
“賤奴,你胡言亂語什麼!”宋宜晟抬腳狠狠一踹。
依蘭仰面而倒口吐鮮血,一閉眼暈厥過去。
可惜,宋宜晟佔盡地利人和,卻失了天時。
“你說什麼?那小賤蹄子竟敢騙我!”杜氏像一隻氣炸了的蛤蟆,鼓鼓囊囊地從女賓廳衝了過來。
長寧藏身角落,勾起冷笑。
宋宜晟,你總不會將你的親孃也踢暈過去吧。
杜氏這種潑皮婦人,遇事沒主見卻是得理不饒人,最好算計不過。
“娘!”宋宜晟牙齒咬得發酸。
“這事兒必須得好好地查清楚!”杜氏應道,她還當宋宜晟是因為假孕才氣成這樣。
長寧抱肩站在角落,心裡沒來由地舒服。
她很清楚,杜氏在宋宜晟心中只是個老實婦人,雖然虛偽,貪小便宜,但都是為了照顧好他們兄妹。
宋宜晟或許不愛任何女人,但還是愛同他相依為命的孃親。
而現在來捅他一刀的,正是他敬愛的孃親。
宋宜晟,你舒服嗎。
反正,她很舒服就是了。
長寧揚起下巴,看到依蘭被人拖下去,走上前說幫忙。
侍衛將依蘭交給她,長寧便救醒她,道:“宋宜晟不會留你,顧氏也不會管你,但我可以幫你。”
依蘭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