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太子,我就算是舅舅也得讓他幾分。”文國公對兒子哼道。
陸沛不屑的說道:“得了吧,父親,你就是弄不過他。”
“放肆,胡說什麼呢?”文國公被兒子說得掛不住了。
陸沛根本不怕他老子一張陰沉的臉,“我早就對你說過了,大表哥陰狠、小表弟明狠,這兩個小子都是狠角色,你就不該扶持他們,讓他們自生自滅,咱們來把扶朝政,你說多好,你不聽。”
“你懂什麼,在這裡胡說八道。”
陸沛叫道:“我咋就不懂了,趁他們小時,把他們當傀儡,我們家早發了。”
“你……”文國公能被兒子輕描淡寫的話氣死,“我問你,李家的事,一開始,人家要多少銀子才肯罷手?”
陸沛回道:“那迂腐的書生沒要銀子,就要告我,我沒理他。”
“什麼,沒要銀子,那你母親給你的銀子呢?”文國公叫道。
陸沛回道:“給了太守府裡認識的人五百兩,其他都被我出去花了。”
文國公狠狠盯了一眼兒子,“當時那人不要銀子時,你怎麼不找我?”
“找了呀,你不正在快活嗎,我就沒讓小廝再去煩你了。”
文國公雙眼淩厲的看向兒子,“我是怎麼對你說的,要銀子的事都不是事,不要銀子的事才是事,你怎麼不聽?”
陸沛被老子說得有些納悶:“父親,這種事又不是我一人遇到過,他翻不起水花。”
文國公拍拍自己的老臉,“怪我,怪我……”
“父親……”
如果文國公罵兒子,估計陸沛還不以為意,可現在這樣自責,讓他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父親,怎麼啦?”
“怪我啊?”文國公嘆道,是怪沒教育好兒子,還是怪自己聲色犬馬,就不得而知了。
陸沛見他一直不開口,催道:“父親,你倒是說話啊!”
“唉……”文國公長嘆一聲,“你表哥怕是讓我下馬了。”
“憑什麼,你下馬了,我們家還怎麼在京城混。”陸沛叫囂道。
“是啊,也許,你表哥就是不讓我們在京城混。”其實文國公心裡知道,這已經不僅僅是不讓混的事了,這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想不到有一天,他們舅侄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陸沛緊張了:“不會吧,父親,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等天亮後,我看看情形再說。”文國公眯眼說道:“呆在家裡不要出去。”
“紅玉還……”
“閉嘴!”文國公狠辣的阻止道。
“是,父親。”陸沛被嚇得不敢回嘴了。
天亮後
文國公派人去打聽,那些文人墨客繼續在衙門口鬧事,他眯了眯眼,“來人——”
“國公爺——”
“讓太守府衙門口再熱鬧些。”
“是,國公爺!”
寧國陽城城門口
蔣遠霖和方詠言看著城門口上方,石刻著虯曲蒼勁的‘陽城府’三個大字,感慨道:“北方果然不同於南方,連字都顯得蒼勁而有力的多。”
方詠言燦爛一笑,“蔣兄是南方,看北方什麼都有力。”
“哈哈……”蔣遠霖大笑,“我忘了你是北方人。”
方詠言笑道:“是不是我長得太清秀,像南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