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離沒防夏宗澤一點也不謙虛,仰頭一笑,彷彿全然不在意,誰讓人家是王爺呢?
景和樓後衚衕往北延,賀大人一直追到了護城河邊,到了河邊之後,連鬼影都沒有。
“陶大人,這……”
陶仁泉蹲到河邊草叢處,發現足跡踏過的痕跡成片成片的,掐了一節被折的斷草頭,直起身,眯眼道:“看來真有人要鬧事。”
“大人,繼教查嗎?”
陶仁泉想想說道:“繼續查。”
“是,大人!”
陶仁泉轉過頭看向賀大人,“聽說你女兒是五對當中的一對,這樣吧,這事等你女兒大婚後再辦。”
賀大人拱手謝道,“多謝大人體諒!”
早茶時間不僅沒有提前,還因為淩齊軒和明和而推後了,一行人進了茶樓,幾位大人早已等待多時,他們見王爺來了,連忙行禮。
“王爺、王妃——”
“各位大人免禮。”
上官明才是眾官領袖,拱手笑道:“能與王爺共進早餐,真是三生有幸。”
夏宗澤笑笑,“各位大人請隨意,不必拘緊,一頓隨意的早餐。”
“謝王爺。”
夏宗澤瞄了眼鬱離,微微一笑,“給各位介紹一下,這是南越第一商人鬱離鬱公子。”
“年紀輕輕,竟已是第一商,真是後生可畏。”上官明才微微一笑,順著夏宗澤的話接了一句,如果不是王爺引薦,鬱離還沒有這樣的面子,讓他說這樣恭維的話。
鬱離的第二個目的也達到了,順利和重組後的宣城大人們說上話了,那麼以後在宣城的生意就好做了。
鬱離暗道姓夏的還真上道,拱手謙虛道:“大人言得了,真是折煞小生了。”
“鬱公子謙虛了!”
林怡然笑道:“各位大人,鬱公子,咱們還是邊吃邊聊吧。”
“是,王妃。”
一行人被掌櫃親自帶上了二樓雅間,夏宗澤和他的官員們一起吃了頓親民早餐。
這頓早餐先別管它吃的是什麼,它實質上也不在於吃了什麼,而是在於和誰一起吃,這樣請吃給出的態度又是什麼。
幾位司字輩大人,心中不是沒有嘀咕的,他們猜測,夏宗澤估計要對宣城的大商們下手了,一旦下手,將會引起社會的動蕩不安,大概是讓他們做好準備,解決這些不安的因素,更何況,都是官員的早餐,居然請了南越第一商人鬱離,這讓他們的猜測更確定了些。
大半個時辰後,早茶結束了,王爺離開了,各位大人們相視一笑,也各上各的衙門。
回王府的路上,林怡然說道:“回去後,我要見見梁其道。”
“你準備拿他怎樣?”夏宗澤隨口問道。
林怡然反問:“你猜猜我會拿他怎麼樣?”
“殺了他?”夏宗澤說道。
林怡然反問:“我為何要殺他?”
“……”夏宗澤說道:“他派人暗殺我們。”
“騙了他的銀子,他妻兒在我們追銀的過程中,跳河自殺,雖說‘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他有足夠的理由殺我們。”
夏宗澤冷哼:“可他那些銀子都是不擇手段得來的,都不知道手上沾了多少血。”
林怡然齜牙一笑:“要不要我講個故事給你聽一下。”
“什麼故事?”夏宗澤好奇的問道。
林怡然講道:“從前,有個國王生病快要死了,在臨死之前,他手把手教兒子如何理朝政,如何禦人,怎樣治理國家。教了一段時間後,在老國王臨斷氣之前,他的兒子不解的問道,父王,治理國家,難道不要用好人嗎,可你卻讓我既用好人,又用壞人,這是為什麼?你道老國王是如何回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