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哥,你是嚴家新請的店小二?”
林怡然大聲回道:“我是他家遠房親戚,過來買東西,順手幫著整了一下。”
“哦,原來是親戚,怪不得這麼勤快。”
林怡然站到店鋪門口,對著鋪子裡說道:“感覺少了什麼?”
“小哥,少了紙,這紙都被你堆在門口了。”有人笑道。
“哈哈……”林怡然大笑,“這位叔,我說的不是少了紙。”
“那是什麼?”
林怡然回道:“要是在門口做個牌子,再弄個櫃臺,櫃臺後放些裝飾物,這個小鋪子肯定增色不少,肯定會吸引大家來買東西。”
“咦,小哥,你說的牌子是什麼,櫃臺是什麼……”
“就是牌子、櫃臺啊?”
大家都被林怡然說愣住了,個個不解的看著林怡然。
這個時代,小店鋪門口沒有店牌,所謂的櫃臺也就是一塊木板,更不要說什麼特色裝修了,林怡然是故意的,她為何要故意呢?
不消半天時間,林怡然經此事作引子,跟這條街上的大小掌櫃都混了個面熟,一天後,跟這些大小掌櫃混了個半熟。
林怡然彷彿如魚得水般混入了這些小鋪子掌櫃當中,以肉眼的速度看到紙鋪的變化,有些小鋪子掌櫃也心動了,也有樣學樣,清掃、整理自家鋪子,甚至有掌櫃找林怡然幫忙參謀,幫著整理,看怎麼弄好看。
在幫忙當中,林怡然跟他們胡天海地的聊著關於鋪子門面、裝修、特色等各種事情,甚至說到了小商品市場格局,當然,更重要的是套話,雖然偶爾一句,但畢竟能得到些實話了。
兩天後,不足二裡地的小街煥然一新,整個街道、鋪面彷彿刀切過般整齊有序,幹淨整潔。
小街茶寮處,一群跟著林怡然忙了兩天的掌櫃都在喝茶,邊喝茶邊看經自己收拾過的街道、鋪子,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
“哎呀,還真不要說,街道經這樣一搞好看多了呀。”
“是啊,太好看了。”
“嘖,嘖,我在這裡住了幾十年了,從沒感覺這條小街這麼美過。”
“對,我也這麼覺得。”
……
你一言,我一語,枯燥無味的日子彷彿一下子趣味了很多。
不遠處,出去尋找貨源的嚴掌櫃回來了,昨天晚上回來很晚,聽兒子說等貨的小哥幫自家收拾了鋪子,由於心思在貨源上,沒仔細問兒子,今天回來,風風火火進店,人未到店面,已經叫上了,“嚴安……嚴安……”
“爹……”少年從鋪子裡迎出來。
入目不在是自己熟悉的事物,嚴掌櫃吃了一驚,連忙停下腳步,轉頭看門頭的招牌——嚴家紙香鋪子,然後在門口轉了幾圈,“這……這是怎麼回事?”
不遠處,茶寮的人看到嚴掌櫃懵懂的樣子,都哈哈大笑,“嚴掌櫃,趕緊進去看看吧,裡面的變化更大。”
“啊……”嚴掌櫃驚訝了一下,連忙進了鋪子,發現自家歪七八扭的木架不見了,取爾代之是整齊的木框架子,還有櫃臺也變了,像沽酒鋪子裡一樣,有個櫃子,櫃子後面放了多寶閣一樣的架子,層層架子上不僅放著紙,還有幾個細頸白瓷小斛,裡面或是放了一把狗尾草,或是插了一束桃枝,竟清雅之極,竟像書香人家的書房。
“安兒……安兒……”掌櫃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小客官給整的。”嚴安看向茶寮。
嚴掌櫃連忙問道:“這得費多少銀子?”
“總共五兩。”
“啊……”
嚴安說道:“爹,那小客官說,一千刀紙夠你賺一百兩的,不怕你費這五兩銀子。”
嚴掌櫃驚訝的看向茶寮處,這時,林怡然已經起身走過來了,抬手看向嚴掌櫃,“表舅,我閑著沒事,邊等邊幫你收拾了一下鋪子,怎麼樣?”
嚴掌櫃看向林怡然身後跟著的一街老街坊鄰居,噎下你不是我表侄的話,噎了一口唾沫說道:“小……小侄啊,你要的一千刀紙我找齊了。”
“表舅你太牛了。”
嚴掌櫃笑笑,“還行吧。”
“小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