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世子——”
“夏小三——”
“邱小三——”
……
貴公子們和紛紛和夏宗澤打招呼,打完招呼,又轉到林怡然身上。
“王爺,這是王妃?”
“對,是拙荊!”
居然用了‘拙荊’二字,可見鶼鰈情深,原來只是禮貌應對的態度,變得鄭重起來,“見過王妃,在下失禮了!”
“黃世子客氣了,今天大家都穿便裝,請不必太拘禮!”林怡然端莊的回道。
“多謝王妃體諒。”
“客氣了!”
“三嫂,失禮了,還請見諒。”
“客氣了!”
……
又一輪禮節,林怡然真心嫌它煩,可是如果不講究,對自己來說沒什麼,可這些人就是狗眼看人低,只好耐著性子跟他們周旋。
終於,所有禮都走完了,黃世子笑道,“子韜,是先休息,還是先賽馬?”
“先賽馬!”夏宗澤爽朗的回道。
“好,馬都在我家別院。”
“嗯!”夏宗澤點點頭。
黃世子帶著一群人轉過大道,拐過一座小拱橋,走了一小段路後,一個中等別院出現在大家眼中,別院前方,是一大塊綠草地,草地邊上有一條大道,直通向遠方的群山。
果然是貴胄之家,這草場可真夠大的,估計有幾個足球場大,得費多少地,林怡然暗暗吐了吐舌頭。
到了別院,院子裡,桌椅等都擺好了,桌子上也擺了不少瓜果茶飲,站在角落的丫頭們也個個水靈清秀,有錢果然好,什麼都是現成的。
一行人略坐了一下,就開始了賽馬,四喜把夏宗澤的坐騎牽了過來。
夏宗澤對眾貴公子說道:“老規矩,目的地是前面的碭子山腳,然後再回轉,回到我們腳下的地方,誰先到,誰贏。”
“那彩頭呢?”邱小三笑問。
夏宗澤說道,“我手底下缺兩個校尉,誰有興趣誰就來。”
誰都沒有想到,夏宗澤竟然以這樣的方式揭開了他們此行的目的,是過赤裸,還是嫌校尉不夠,大家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至於是什麼,讓他們說,他們彷彿也說不出來。
站夏宗澤身邊的四喜說道,“各位,楊家五郎知道嗎?”
“勇男候家第五子?”
“對,”四喜說道:“城南勇男候家第五子——楊明傑,已經由校尉升為忠武將軍,居正四品,等戰事結束後,可封伯爵,如果楊將軍在以後的戰役中再次立功的話,還可以繼續升遷,說不定能封到最高爵位——公,也未償不可!”
貴公子們相互看了一眼,這真是巨大的誘惑。他們當中職位最高的是黃世子黃靖琪,光祿寺少卿從五品,他世襲此爵位時,是少丞,從七品,走到今天從五品,既靠能力,又靠關系,雙重作用的結果,才升了四級,在同齡人中已算出類拔粹了。
大家拉韁繩的手不知覺的緊了緊,實在是誘惑太大了。
很快,馬兒騰起的灰塵嗆得林怡然連連捂鼻子,蘇小蘭用手帕扇了幾下,才避開灰塵,找了個椅子坐下,等他們賽馬回來。
黃家別院院子裡散散落落還坐了些年輕的公子,他們並沒有參加賽馬,大概是跟自己一樣,來給親人、朋友加油的。
四月,早上九點多的太陽,熱乎勁還挺大,林怡然把椅子朝走廊下挪了挪,避開了太陽,陸陸續續,其他公子哥也朝廊下挪了挪,但他們都知道林怡然是王妃,都沒敢靠近,一是男女有別,二是身份不同,確實也不方便坐到一起。
賽馬的人出發有小半個時辰了吧,無聊的林怡然開始悠閑的閉目養神,昨天夜裡被夏宗澤折騰了大半夜,到子夜過後才入睡,今天早上天沒亮,這家夥一睜眼,又把自己折騰了一番,娘呀,年輕力壯的男人傷不起,簡直比財狼還兇猛。
和燻的微風,繁美的四月,春意酥懷的庭院,可以入詩入畫的藍天白雲,一切彷彿都美妙極了,林怡然托腮假寐,耳邊傳來輕輕的呤詩誦賦,意境挺美,如果林怡然沒有經歷過戰亂,沒在底層生活過,一定會被年輕人們的才情打動、折服,可惜……內容太空洞,除了在這些富貴鄉賣弄一番,毫無意義,還不如這些賽馬有功利心的貴公子呢,至少,他們目標務實明確。
不止是林怡然聽到了呤詩誦賦,其他公子也聽到了,不過他們沒有像林怡然這樣,他們附合過來,笑道,“簡公子,好賦,好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