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林怡然正跟小哥說著話,門口又有人來了,而且來的人陣仗很大,引路的小哥連忙把他們帶到一邊,避了開去。
林怡然低聲問道,“誰啊?”
小哥低聲回道,“春平候的小兒子湯君浩湯公子。”
淩齊軒聽到春平候已經不快了,現在又聽說這是他兒子,內心的火更是無名的往上冒,恨不得馬上上前去殺了對方才好。
林怡然感受到了淩齊軒的滔天恨意,也是,淩家家破人亡,他一個人苦苦的活著,而人家卻在富貴鄉裡花天酒地,任誰看到都意難平。
春平候小兒湯公子趾高氣昂,在樓子老鴇親自帶領下上了二樓,他身邊的長隨們立即有序的守在門口、樓梯等處,派頭十足。
不過,倒是沒有阻止其它嫖客,看來久經風月場所,大家已經習慣了。
林怡然等人沒去二樓,就在一樓大廳裡找了幾個妓人陪著喝些小酒,邊喝邊瞄著周圍的人,沒過多久,就發現有人跟自己一樣,彷彿在等什麼,又彷彿想打聽什麼,她馬上把此人放到了自己的視線之內。
夜漸漸夜了,對於平常人來說,該吹燈睡覺了,可對花都樓的人來說,好時光才剛開始。
漸漸的有人帶著自己選好的妓人進了房間,包括那個被自己盯的中年男人,林怡然藉著上茅廁之際,迅速溜上了二樓,邊走邊看包間,終於找到了中年男人所在的房間,她找了幾個方位,才找到機會接近包間。
等她靠近包間時,房間內有低低的說話聲,“打聽到公主被誰擄了,又被擄到什麼地方了嗎?”
“被誰就不要打聽了,除了春平候沒別人。”
“那人被擄到什麼地方了?”
“沒查到!”
“怎麼會這樣?”
“不過我倒是隱隱聽人說過,春平候有個家奴在山頭做山匪,不知道是不是他搞走了。”
“行,我知道了,我會去查,你小心,別暴露了!”
“知道了,大人!”
“一打聽到公主的事,就趕緊派人傳過來。”
“是,大人!”
“趕緊過來伺候我。”
內間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大概是脫衣服的聲音,接著傳來了女人的呻吟聲,林怡然縮了縮頭,準備回頭,卻在門縫裡看到了一雙男人的靴子,而且是一雙軍靴,這款式肯定不是寧國人的,她見過寧國的軍靴,難道是陵國人?
林怡然快速下了樓,走到淩齊軒跟前,低聲問道,“陵國軍靴是什麼樣子,能簡單的跟我說一下嗎?”
淩齊軒點了點頭,把陵國軍人的軍靴樣式說給她聽。
林怡然說道,“聽你這樣一講,這軍靴也不是陵國人的,你有見過平國人的軍靴是什麼樣子嗎?”
淩齊軒回道:“見過,他們的軍靴跟我們陵、寧兩國都不一樣,我們的軍靴鞋頭是半圓形,而平國人軍靴鞋頭是尖形。”
“我剛才看到的是尖形,他們竟是平國人!”林怡然突然想起上次兩國爭搶公主的事,又想起自己在流浪途中聽到的傳言,興奮的說道,“難道平國人還沒有死心?”
淩齊軒明白林怡然說的什麼意思,用力抿了抿嘴。
林怡然有些興奮,低聲說道:“太好了,我找到突破點了。”
淩齊軒看向林怡然,沉重的說道,“小然,能別把穎兒扯進來嗎?”
林怡然驀然抬頭看向淩齊軒,頓了一會兒才說道,“淩大哥,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這樣做的。”
淩齊軒再次抿了一下嘴,“好吧!”
“淩大哥……”
“沒事,不管你做不做,穎兒都處在旋渦當中,我相信你!”
“謝謝淩大哥能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