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然回道:“哪是自然,越是好的樓子,越是權門貴族們消遣的地方,而這些人本來處在訊息的中心,傳出來的訊息當然可靠。”
馬禿三笑道,“就是燒銀子!”
林怡然聽到這話馬上轉頭,“小蘭姐,再拿些銀子給馬大哥。”
“好!”坐在邊上的蘇小蘭馬上去木匣裡拿銀子。
馬禿三卻擺手,“我身上還有銀子,夠用,夠用!”
“拿著!”林怡然說道,“明天你去更高檔一些的妓館樓子,多打聽打聽!”
“好!”
“不過要注意人生安全。”
“行!”
林怡然叮囑說道:“祁大,你跟在馬大哥身後,要是有什麼不對勁,趕緊讓蘇大哥出手。”
“好。”
幾個人又說了些事,各自安息去了。
沒有找客棧,林怡然等人就住在船艙裡,隔了幾間,林怡然和蘇小蘭睡一間,還算不錯。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蘇小蘭早早的就把幾個人的早飯煮好了,一鍋稀粥,攤了幾個大餅,就著小鹹菜,吃得飽飽的。
林怡然等人都上岸後,船上只剩下蘇小蘭,還有兩個船伕,一個是僱來的,一個是寨子裡的拳師,表面上是船伕,實際上留在船上,負責保護操持家務的蘇小蘭。
林怡然他們仍然兵分兩路,一路馬禿三和蘇大易,一明一暗,一個打聽訊息,一個暗地裡保護;這邊,林怡然和淩齊軒同樣是這個模式。
他們晃跡於市井、酒巷打聽著自己需要的訊息。
又一個夜晚來臨,他們又回到船上,相互交換自己得來的訊息,發現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訊息。
陵國南四百裡處,越國桐城城外,將軍營賬內
鬱離坐在夏宗澤的對面,一臉笑意,“夏將軍,總是呆在軍營不覺得悶嗎?”
夏宗澤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鬱離,幾不可見的輕嗤一聲。
鬱離彷彿未見,仍然笑著,轉過頭對周紹良說道:“周將軍,聽說你好美人,我們越國別的沒有,美人可有的是,要不要去償償滋味?”
周紹良兩眼圓瞪,“姓鬱的,我們王爺在跟談糧食,你說妓人,是不是想使美人計?”
鬱離笑道:“沒有,沒有,鬱某隻想盡盡地主之宜。”
“別廢話,給糧!”
“我給了呀,五十萬斤!”
“五十萬夠個屁!”
鬱離無奈的說道:“周將軍,我也知道五十萬斤不夠,可你得知道,越國今年糧食大面積旱死,我家鋪子都半年沒有開張了,就這五十萬斤,還是我鬱家壓倉底的老本糧食。”
範先生兩眼微微眯著,不時掃下自家王爺和鬱離,感到頭疼,再這樣下去,難道真要攻打越國,如果這樣,寧國會處於非常被動的位置。
左禎哼了聲,“鬱公子,我們大老遠的跑過來,你說你就給我們十天的口糧,你說得過去嗎?”
鬱離陪笑道,“左將軍,不是鬱某不想招待好各位,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左禎強勢的說道:“我們不管,最少得二百萬斤。”
“左將軍,真有難處,你知道的,越國土地都在大財閥手中,就算是越王也……”鬱離的話的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到了,他的意思很明顯,越國仕族握著國家命脈,就算是王上也無能為力。
這就是越國,仕大夫把握著國家經濟命脈,這也是他們不摻和戰爭的原因,他們願意偏於一隅,享受世襲榮寵。
如果可以,就像越國王上一樣,做個背後的黃雀,享受不勞而獲的成果。
那麼這種方法能成嗎?事實證明,一千多年以來,還真被他們成過一次。
越國都城——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