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江城府衙
公務房內,四喜和周紹良難得都在。夏宗澤靠在椅背上,聽著下屬彙稟事情。
夏宗澤問道:“打聽多少銀子?”
四喜回道:“據查,大概在兩萬兩左右。”
“這麼少?”夏宗澤凝眉。
四喜說道:“回王爺,這麼少的銀子,盯著的可不是我們一路人碼。”
夏宗澤抬眼:“還有那些?”
“回王爺,這第二路可能是湯品成的叔叔——陵國春平候。”
範先生驚訝的問道:“一船銀子還不夠?”
四喜回道:“據查一船銀子只是噱頭,真正運回去的大概是二十萬兩。”
“江城是天下有數的幾個富城,二十萬兩還真不算多。”範先生撚須說道。
四喜繼續說道,“第三路就有些雜了。”
“怎麼個雜法?”範先生問道。
四喜回道:“至少有三、四路山匪盯上了這筆銀子。”
“三、四路?”範先生問道。
“對,其中就有……”四喜看向夏宗澤,沒說下去。
夏宗澤眯了一下眼,淩厲的掃一下。
四喜連忙回道,“其中一路就是瘦丫頭,他們似乎不是來劫糧的,而是來劫銀的。”
範先生搖頭失笑,“這‘姑奶奶’膽子也太肥了,先不說其他幾路山匪,就說姓梁的,就不是善茬,她竟敢在虎口奪食。”
四喜笑道,“先生,你這話還是別說早了,要是這丫頭真劫成了,我們才有得哭呢?”
“怎麼可能?”周紹良大叫,“我周大粗第一個不答應。”
左禎輕笑,“問題是人家不跟你來武的,人家來文的,再加上方家人一直在茶樓幫她打聽訊息,我看這事還真有可能成。”
“對了,我都忘了,這次方家人和她在一起,說不定還……”範先生看向夏宗澤,可是他看不到主人臉上有什麼表情。
三和在邊上小聲嘀咕了一下,“王爺,你就該辦了她,讓她死心踏地的呆在你身邊,省得出妖娥子。”
範先生和左禎不解的看向三和,目詢他出來了什麼事。
三和撇了一眼,意思是說,還能出什麼事,幫公子找了個女人,結果又被他放了,真不知公子是怎麼想的。
夏宗澤卻說道,“作為都尉,姓梁的銀子不會少,必要時動他。”
“王爺,此人裝病到現在,而且蟄伏著一動一動,除了直接殺人外,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範先生說道。
“那就真接殺人!”夏宗澤冷冷的說道,“我沒時間跟他們耗!”
“對,我周大粗第一個贊同。”
左禎點了點頭,“我也贊同,對這種既不能為我所用,又不聽話的人,直接殺掉。”
範先生點了一下頭,“那就等這兩萬兩銀子事情結束。”
江城城南某衚衕梁家
梁夫人端著茶水進了梁其道的房間,把茶水輕輕的放在他手邊,放好茶水後,輕輕的轉身準備出去。
一直盯著棋局的梁其道伸手拿了桌邊的杯子。
梁夫人見他動了,輕嘆了口氣,“老爺,新來的太守可讓人來說幾次了,讓你去衙門把公事交接一下。”
梁其道看著棋局冷哼一聲,“他說交接就交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