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沒有任何一絲玩笑的意味存在,她的臉上微微浮現出笑容,即使依舊冰冷,不仔細去看的話根本無法發覺。但是、我卻還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緒波動。
就像是互相非常熟悉的友人,只是輕微的一個動作便能夠明白對方的意思。但是....是我的錯覺嗎?
除了我之外,妻子也應該感覺到了才是,可當我看向她的時候,她卻在無聊的划著手機螢幕翻閱著什麼。捏著俏麗的下巴呈現一副思考狀,根本沒有在意麵前的我們再做些什麼。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個意思嗎,因為對我說了下午不會來干擾我,但是發生了意料之外的情況。
妻子出現在了這裡,為了實現自己的承諾,所以、現在在這裡只是一名聽客。亦或者是她們兩人在此之前已經說了些什麼。
我答應了他最後的願望,得知了這一條資訊就是她能夠談判的條件。所以,以此為契機想要做些什麼,知道些什麼,達成什麼目的,只要用這句話足以。
她想要面對的人是鶴軒不是我,已經死去的人無法回應她,活著的人要去回應她所有的疑問。所以,我只能夠將所有我知道的事情告訴她。
只要是她的請求,就要如此,只要是關於她,她的請求。
“嗯,我答應了他最後的願望。”
“我想要知道他在最後說了些什麼,還有,想要知道他是怎麼看待我的。我的存在有沒有對他造成困擾。”
面前的她這樣說著,眼眶中竟然有了一絲溼潤。
察覺到自己的情緒波動後,冰莉彩加側過身子用手指擦拭著眼睛邊緣的淚水,試圖掩蓋那一瞬間的情緒波動。
面前的女孩說訴說著一直以來沒能親口問他的話語,詢問著也許早就想要親口去問他的事情。
在最後說了些什麼,鶴軒是怎麼去看待她的。好像確實如此,人死後,生前曾經在他身邊的人多少會想要知道這方面的事情。雖然毫無意義,但一定是彼此之間發生了些許什麼。
不過我能想到的,也只是摩擦而已,發生的種種不快,或許直到現在都銘記於心久久無法釋懷。在這一刻,所有的惡意都會放下,虧欠對方、欺凌對方、這一瞬間都會變成對他的虧欠與自責。
‘自己生前有沒有對他做過過分的事情、亦或者和他有沒有交集若是發生過什麼,心理變會變得不安起來。畢竟、鬼神、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對神明總是要保持一顆敬畏的心。’
若是能夠知道生前對自己的看法的話,那麼心理便能夠好受一些。這些只是我的猜測罷了。
他那樣的人,臨死前都在為他人考慮,如果真的如他所期待的那樣,現在的他一定在地獄中為生前他傷害過的人贖罪吧。
想到這裡,嘴角不自覺的露出笑容,或者用嘲笑更加合適一點。輕撥出一口氣後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
妻子依舊保持那個動作,神情也未有過什麼變化。
“你的存在怎麼可能對他產生困擾。不如說正是因為你與沐梓曦的相繼出現,才讓他活到那個時候。”
“冷酷、倔強、不服輸、要強,從他的記憶中我只能找尋到這部分對你的描述。不過也確實如他所說,即使雙方實力懸殊,你也不曾後退這一點著我眼裡看來有些執拗。”
冰莉彩加的雙手握緊了面前的紙杯,臉色也有了稍許的變化。實現緩緩垂落到實木的桌子上方。
看著她這番變化我稍微頓了頓。
“至於他是怎麼看待你的......”
說到這裡,她抬起頭來看向我,眼中有著光亮的存在。
原來...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