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斜著椅子舉起雙手伸了個懶腰,然後微微側臉過來看我。雙手枕在腦後,胸口襯衣的部分就這樣被頂起。
像是在炫耀,但卻又不是那麼刻意,只有冰莉彩加輕聲‘嘁’了一下。和我們平日交談一樣,語氣中沒有別的含義。
我走上前去拉開了記憶中他常坐的那張椅子。
“和你們剛剛交談的一樣。”
雖然這樣回答、但還是對她們剛剛的對話內容感覺到疑惑。
她的視線微微轉移,修長的睫毛緩緩滑落、閉合。
“這樣啊,嗯,我知道了。”
妻子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紅茶,隨後露出剎那的驚喜面 容。當杯底與桌面碰撞發出聲音的時候,她緩緩的睜開雙眼,那眼神在訴說著什麼。
還不等我讀懂她眼中的含義,我們兩人就被她的聲音牽繞了過去。
“鶴軒、”
坐在背對著窗邊位置的冰莉彩加突然開口叫我,我尋聲望去她的身影,看到的是一張靜謐的笑臉。但是,那眼睛中夾雜的悲傷。
說出這句話的聲音也有氣無力,就好像大病初癒那副姿態。
這一幕讓我的內心有些許觸動,腦海中又想起了那個時候川崎與我說的那些。
“你說有事情要告訴我的,對吧。所以你才會來到這裡。”
為什麼,為什麼要對著我露出那樣的笑顏。為什麼要露出那樣什麼都能夠接受的笑顏。露出已經放棄了的笑顏。
我、明明、是最不想要看到這副模樣下的你的。
深呼吸了一口氣後看了一眼妻子的臉色,她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靠著椅背,等待著什麼的發生。
沒有在乎我的眼神,也沒有在乎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個人坐在那裡。看著杯中紅茶茶麵蕩起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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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杯中的紅茶已失去了原有的熱氣,活動室的空調嗡嗡的執行著,身上的汗液早已被短袖所吸乾,冷氣附著在上面,傳來陣陣的冰涼感。
在這知了不斷鳴叫的夏天,此刻的這間小小的活動室中,氣氛卻冰冷到了極點。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有著想要從對方口中得知的事情。但是、被提問到的那個人,總是最難開口的。
最想要讓對方知道自己曾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總是無法輕描淡寫的將其敘述下去。
而此刻的我,心中泛起無法平靜的漣漪,即使這是我從那個時候答應她的事情,可是、心境早與那個時候不同,只是短短的幾分鐘對話,就讓我有了如此變化嗎。
叫了我‘鶴軒’嗎,是故意為之,還是她們剛剛只是普通的談話而已,只是為了讓我自己說些什麼出來的故意為之。但是、我的妻子真的有可能做那種事情嗎。
懷揣著各種不確定,最後還是決定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微微張開嘴唇深呼吸了一口氣。
“冰莉彩加。”我看像她的眼睛,那依舊是一副悲傷的瞳孔。
“和中午那個時候一樣,我的名字是川間桐,你所熟知的鶴軒已經葬身在了大海里。”
說完了這些後,我稍微停頓了一下,為了觀察她的反應與肢體動作,能夠看到的只有放在桌面上的白皙手掌輕輕握拳。
“欸、那個時候你已經告訴我這件事了。”
對於此,我只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