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猛地起身走到我的面前,氣勢洶洶的質問著,雙手握住了衣領將我拽到她的身前。
“他已經死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你這傢伙乾的嗎!”
現在的對峙要比剛剛她與川間羅的對峙要更加瘋狂的多,我不想去傷害眼前的這個人,但卻不能夠無動於衷任憑她擺弄。
握緊了我的衣領不斷地用拳骨撞擊著我鎖骨的位置,很痛。
所以,伸出右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稍加用力讓她感覺到痛楚。局勢就這樣反轉,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不相信、無法接受,但卻有著一股不服輸的氣勢。
她眉毛輕佻了一下後咬緊了牙齦,卻還是不肯鬆開手。我能夠確定我所按住的這個位置,只要用大拇指稍加用力,就能夠讓她的左手脫臼。
“就是字面意思。”
不帶有一絲情感講這句話說出,手中的力道也再次加強了一些,她吃痛鬆了力氣,卻仍舊將手指掛在我的領口,指甲劃破了我的領口處的面板,能夠從她的指甲上看到我皮層。
“開什麼玩笑......”
看著她逐漸接受了這件事情後,我便鬆開了手,她握著手腕用虛弱的眼睛看著我,退了幾步後撞到了門上,緩緩下落的身體與逐漸失去高光的眼睛。
“為了與我斷絕關係,所以編造了這樣一個故事嗎.....”
靠在那裡的她抬起頭來看著我,透過玻璃折射進來的陽光照亮了她所在的區域。
“我只是在講述一個已經發生的故事而已。”
“這種事情...讓人怎樣去相信!你這傢伙討厭我就親口告訴我,編造出這樣的故事是為了什麼!?”
她歇斯底里的衝我喊著,直到這一刻,我才終於明白理子老師對鶴軒的感情,我微微側過臉,不是為了逃避,也不是沒有辦法去面對她,而是眼前的老師留下了眼淚。
淚珠滑落眼角,剛剛的嘶吼讓其掉落在地面。
沒有辦法相信也是正常的事情,如果這件事發生在別人身上,恐怕我也會覺得對方在開玩笑。只不過,或許我應該說些什麼去打消她的疑慮。
“他並不討厭你,應該說他對你的感情也是同樣的,只是從未說出口而已。畢竟、你比他大十歲。”
我並不想去刻意的回答他的問題,不過、既然她想要知道關於他的事情,那我便將她想要聽到的事情告訴她。
“這種時候還用什麼你和他...”用憤怒的視線凝視著我,試圖想要將我看穿,用手背擦拭脖頸下的汗液搖搖晃晃的起身。
“如果你不是他的話,胸口的疤痕與左臂又是怎麼回事。就算你矢口否認,也無法抹去你就是鶴軒這件事情。”
這個女人,到底要讓我說多少次才懂。為什麼她就是不明白呢,明明自己都已經察覺到這一點了,為什麼還要欺騙自己。我胸口的痕跡與左臂,這就是她一口咬定就是我的原因嗎,既然如此的話...
“不看到就不肯相信的意思嗎。”
扭了扭脖子讓筋骨活動開來,單手抓住自己的領口向上提。
“你...你要幹什麼...你這傢伙脫衣服做什麼!”
驚慌失措的想要拿起什麼東西扔過來,怒斥著我增加著自己的膽量,我中途停下來看了一眼,她臉色通紅的雙手舉著儀器,一副隨時都會砸過來的樣子。
“給你看你想要看的東西。”
我想要..看的..東西...
她小聲的重複這句話。在她還在思考這句話時我已經完全將短袖脫下。她看著我的上身瞪大了瞳孔。我撫摸著自己斷肢的部位,那裡的皮肉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僵硬。只不過斷層面卻依舊無法直視,就連自己看到都會覺得噁心。
“這是什麼...”
驚慌失色的神情,身體不自覺的顫抖,彷彿就要尖叫出來那樣。我記得她第一次看到這副身體的時候,並沒有這麼大的反應,果然是因為斷肢的部位嗎。
用手中的短袖蓋住了自己左臂的部位。
“這是我對你的答覆,也是你想要看到的東西。如果說不親眼看到就無法相信地話,這就是最強力的佐證。”
她緩緩將手中的儀器放回到原位,但卻沒有注意到放反了方向。雙手擋住口鼻就這樣看著我,瞳孔不斷的收縮著。
“怎麼會這樣。你的身體、怎麼回事。”
“他沒有對你們說過這件事情嗎,自己的左臂曾經被人們扭斷,即使最後癒合也落下了終生的殘疾這件事。”
“被人們扭斷、為什麼、不...他只說過自己的左臂有隱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