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下了左眼的紗布後,陽光照射到眼皮的灼燒感也隨之傳來。
‘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但也只是保住了周邊的面板,視力會受到影響。’
幫我拆下紗布後,主治醫生說出了這些。
左眼看到的事物模糊的不成樣子,也許是我還未曾適應,又或者是我的左眼今後只能夠到達這種程度。
身上所有的繃帶都已經拆除,能夠恢復癒合的傷口都已經全部癒合。但卻依舊留下了大部分疤痕。
烈日炎炎,離開前醫生遞給了我一副墨鏡,辦理了出院手續後拎著揹包走出了醫院。
和紀紗羅分開後的這十天裡,我獨自一人在醫院中做著複查,碩大的儀器掃描著我的身體,每一天都穿著病服穿梭在各個樓層之間。
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詢問著這段時間的費用,結果被告知卡中的錢還有剩餘。是四個月前住進醫院後的第二天預存的費用,包括這段時間的複查都是那個人要求的。
“是一對姐妹預存的錢。留下的名字是...:冰莉彩加。”
揹著揹包站在烈日下,等待著計程車的到來,翻看著手機資訊,發來的資訊也只是各大app和運營商發來的推廣簡訊罷了。
與川間羅最近的連天記錄是在三天前,從那天之後她也沒在發訊息過來,只是說了一句最近有事情要做。
除了她之外,我現在的聯絡方式便沒人知道了。這十天也未有人來這裡探望我,所以我常一人在醫院的修養區散步。嘗試著與外界產生聯絡。
會想到這:
伸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正準備上車的時候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跑停在了這輛車的後面。它不斷的鳴笛,讓我感覺到煩躁。
本以為是擋住了它的道路,當看到了主駕駛的人和這輛車的車牌號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人推開主駕駛的大門,頭戴一頂白色的棒球帽,銀色的短髮被壓在帽子下方,白色的肌膚是如此的吸引人的視線,穿著露肚臍的短袖展現著自己白皙纖細的腰肢。下半身穿著寬鬆的短褲,微風吹過緊貼大腿,甚至能夠看到大腿的論廓,就連我面前這輛車的司機都不由得垂涎了許久。
右手搭在車門上對著我微笑著,一副‘我來接你了,開心吧’的表情。
上車後將揹包扔在了後座的位置靠在了靠背打量著這輛車的內飾。
“這輛車不是已經壞了嗎。”
“嗯,今天剛剛修好。所以就開來接你了。”
“你有駕駛證嗎?”
“當然。”
這輛車是鶴軒的養父在四年前買的,從他的記憶中只知道了這一點,只不過在三年前父親他身體狀況愈加惡劣,這輛車便也一直閒置在了倉庫中。
靠在副駕駛的靠背開啟了天窗,徐徐暖風吹拂進車內,呼吸著久違的外界空氣,儘可能的散去身上醫院消毒水的氣味。
“怎麼不說話?出院不開心嗎?”
等紅燈的時候老婆她從後面拿來了一瓶酸奶遞給了我。
“怎麼會不開心。”
“那怎麼不和我說話呢,新婚夫妻沒有這麼快就厭倦的吧。”
綠燈亮起,輕踏油門車輛緩緩啟動,穿梭在密集的車流之中。我擰開酸奶的瓶蓋小口的喝著。
“剛從醫院出來,有一種恍如昨日的不現實感。”
聽到我這樣說,老婆她尷尬的笑了笑。
“是...是呢,畢竟是醫院啊,經歷生死離別的地方。有這樣的感覺也是正常的。”
開出鬧市區後道路便寬闊了許多,沒有擁堵的路段,開車也變得輕鬆了起來,前方是那架橫跨大海的橋樑,於是、她便單手開車。將右手放在了我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