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擁有這樣溫馨的一幕,是在什麼時候了呢。過去了多久了呢。那樣的日子早已忘記,但是,那時候的溫柔、那時候的感觸,那時候心靈的激盪。早已成為這具身體無法忘記的一切。
所以,現在這一刻才會有這種充實感,這種失而復得、內心缺失的部分被填補的充實感。就是他一直以來所追求的“真物”嗎,真是可笑。
只是這種東西的話,他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能夠給予他。明白對方所有的心意,明白所有的一切卻沒有勇氣去觸碰。
看吧!鶴軒!這就是你想要得到的東西,這就是你一直以來想要得到的“真物”。你想要得到的一切不過只是如此程度而已。
不過、就算現在的我再怎樣去嘲笑他的一切,也早已失去了所有的意義了,如同抽刀斷水般沒有意義。
一直以來我們兩人都未曾統一過理念,那個時候也是,我極力的否定他所有的一切,否定他迄今為止所做的一切努力,將其稱為錯誤,稱他現在的做法是‘抱著理想溺死之人。’
他也從未反駁過我所說的一切,只是堅定的走在自己所選的理想之路。
即使前方是地獄也無所畏懼的大步向前。
不知為何此刻靠在牆邊的我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腦海中卻想起了他。
“唔...”
分開後她紅著臉大口喘著粗氣。幾次深呼吸後才終於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在醫院的時候那麼大膽,兩人獨處時卻是和那時完全不同嗎。
那個時候只是一鼓作氣,為了宣佈佔有權故意讓她們看而油然升起一瞬間的勇氣嗎。
看著她躲閃著我的視線的模樣,感受著她嘴唇的餘溫。撓了撓自己的太陽穴後保持不動。
“呼......”捂著自己的嘴唇身體向後傾,視線遊移不定,像是做賊心虛一般時不時的瞟過來。注意到我一直在看著她後她縮緊了脖子。
最後、故意咳嗽了兩聲後故意裝作冷酷的樣子起身。我的視線也追隨著她的身影移動著。走到我的身後停下了腳步。
“那個...先吃飯吧。你一定也餓了吧。”
她繞著自己耳邊垂落下來的銀色短髮,裝作漫不經心的態度。
“家裡還有食材嗎,沒有的話要去24h超市購買一些才好呢。”
雖然有在等待我的回答,但是卻根本沒有給我回應的機會。
“應該已經沒有了吧,畢竟很久都......”
“是嘛!那就要去買才是呢,嗯,嗯,就是這樣。來到這裡的路上我有看到24h營業的超市,放心好了,我不會迷路的,要記得為我留燈。”
說完這些後還不等我回答她便從衣架上拿下自己的外套與挎包走了出去,穿過中庭與院子的石板路小跑著消失在了門口的燈光下。
。。。。。。
看著她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我觸控著自己的舌尖感受著剛剛屬於她的柔軟。
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從地面起身朝著客廳走去,一路開啟通往客廳的燈光。推開門後很自然的就開啟了客廳的燈光。白熾燈的光亮瞬間照亮了原本漆黑一片的空間。
茶几上放著醫藥箱,上面還留有被撕開的條狀繃帶。沙發上的抱枕與靠墊都堆積在了靠近牆角的位置,還有著捲成一團的被子隨意的丟在沙發上。
所有電器都在保持著正常的工作,一切裸露在外面的傢俱都已堆積上一層薄薄的灰塵,壞掉的食物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完全沒有出遠門的跡象,相比於未來,永遠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誰會先一步到來。
即使如此,卻沒有給人一種邋遢的感覺,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因為在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回到過這裡。
只是區域性的邋遢而已,甚至能夠看到那段時間的情景,換好藥後因為過於疲憊索性直接躺在沙發上休息,早晨因為長久以來早起形成的生物鐘睜開了眼睛。但身體卻依舊疲憊,傷口甚至感覺到刺痛,隨意的收拾了一下後來到了廚房,做好了早飯後匆匆吃了幾口沒來得及收拾就離開了家。
推開了臥室的門,裡面只有簡單的陳設而已,一張靠近窗沿的單人床,一張辦公桌,還有一個開啟後沒有多少衣服的衣櫃。桌子上堆放著第二天上課要用到的課程書,在那堆書的一側,是一個相框,父親他和藹的微笑著,右手搭在了我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