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他的情況有所好轉,轉到了普通的病房靠著呼吸機維持著生活,現在算算,距離那場手術已經過了半個月之久。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治療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身體的隱疾多到數不清,那時候的傷恢復好後留下的痕跡清晰的呈現在那一處的肌膚上。也幸好是他處於昏迷狀態才能夠這麼順利的接受治療。
報告單上的資料讓我們幾人感覺到恐怖,除去沐梓曦外我們幾人都知道他曾經發生的事情。可最後的反應卻和一無所知的她一樣。
即使內心早就做好了相對應的準備,可能發生的事情都在腦海中幻想過。可幻想始終不是現實,而且這張紙上的內容遠遠超出了我們所做的心理準備。
站在病房外的我們在走廊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睛,氣氛壓抑到了極點。誰都沒有率先打破沉默,面面相覷。
最後、打破沉默的是姐姐。她嘆了一口氣後沒有說任何的話語,而是從座椅上起身伸了個懶腰。
我與理子老師向她投去目光,她只是無所謂的搖了搖頭,用冷酷的視線看著我們。不、應該說她的目標只有沐梓曦一人。
一直以來都只有她一人被矇在鼓裡,不斷的向她隱瞞著這些,對於她來說,或許真的太過於殘忍了吧。
“你們打算這樣到什麼時候。”
姐姐她捏著左手的手腕轉著手掌緩解著疼痛,摘下了不知何時戴上的黑框眼睛放倒了鏡盒中。手中攥著眼鏡盒站在我們四人中心的位置。
這句話雖然像是對著我們所有人說,但實際上的談話物件只有一人。
“呼...已經發生的事情就不要想著怎樣去追究責任了。抱怨也好,自責也好,對於現在的情況來說都不是最主要的事情。已經發生的事情無法挽回,無論將這些過錯堆放在誰的身上都無法改變已經事情已經發生的事實。”
是啊,已經發生的事情無法改變,無論起因、緣由、亦或者是基於別的什麼原因,能夠做的只有接受而已。無論怎樣的發洩怒氣,亦或者是將所有的過錯歸咎到誰的身上。對於現在的情況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名為櫻雪的那個孩子,與現在的沐梓曦,對於她們兩人來說,責任真的全都在櫻雪的身上嗎。
我明白姐姐所說的這句話的意思,發生這樣的事情真的是櫻雪的原因嗎?真的全部都是櫻雪造成的嗎?真的能夠把所有的責任都歸到那個可憐的女孩身上嗎?
那一天,見到了櫻雪姐妹的我們,真的還能夠這樣認為嗎。出身在那樣的家庭中,因為先天殘疾失去了左眼的櫻雪即使在最後也不想要打擾到其他人。即使被同學欺負,即使受到不夠正的對待也依舊熱愛這個世界的櫻雪。
鶴軒拯救了櫻雪的未來,給予了她活下去的選擇。
我不知道他們為何會在那裡相遇,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天道別後鶴軒沒有去那裡的話,現在的我們得到的訊息也不過是另一個人的噩耗罷了。在那樣的冰冷海水中,從如此的高度背部拍擊水面墜入海中。
如若不是鶴軒而是櫻雪的話...
那傢伙...總是用這種方式...
說到這、姐姐她特意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長椅上失神的沐梓曦,此時的她雙手死死的攥著那張報告單。
“人是不能夠靠著悲傷、懷念、傷痛,度日的存在。這是他所做出的選擇,是他決定的道路,為此揹負的一切也都是由他自己決定的。”
安慰並不會起到作用,我們深知這一點卻又不知道該怎樣去做。也不知道該怎樣去開口,關係、環境、內心的想法,種種因素將我的思緒困住。
最後、由姐姐打破了僵局。意料之中的事情,也是不得已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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