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說的原因恐怕是因為...從未有人能夠真正的走進他的內心世界中吧。”
飲盡杯中的香檳後,用手指彈擊著杯子發出清脆的聲音。當那清脆而又長久的聲音平息後,溫暖的氣息彷彿也伴隨著這突然停止的顫音一併破碎,如同碎裂的鏡子一般失去了所有的溫度。
只感覺到恐怖與無法認同想要反駁她的情緒存在。
車輛緩緩行駛著,如若不刻意的看向窗外,根本感覺不到在移動著。
放在膝蓋上的拳頭緊緊握著,尋找著一切對方話語中的漏洞,但是、越是細細品味,逐步推導、她所說出的話語就越是近乎正確。
一直以來都是如此、他從未在我面前說些什麼、倒不如說...一直都在躲避著我...
“無論如何、這都是姐姐基於個人意識上的主觀推測,沒有任何的依據與權威性。從相處時間上來對比的話,我這邊佔盡優勢。你這邊不過是從對方的過去延伸出來的幻想,不具有任何說服力。”
“所以你打算違抗母親的指令嗎。”
“母親那邊我會親自和她說清楚的。”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腦海中再次想起了那時候的事情,母親的身影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深呼吸了一口氣平復了心情後才變的平靜下來。
“欸?~~~是嗎?嗯、小彩加真的長大了呢。”
她伸出手來捏著我的臉,露出了冰冷的微笑與寒冷的視線。
伸手推開她的手後姐姐臉上浮現處一抹笑意,彷彿連我的內心都看透一般。
接著、將手中的高腳杯放回到扶手箱中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現在你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好吧?只是為了反駁我而反駁我而已。”
我明明想要阻止她再說下去,可聲音卻堵在喉嚨裡發不出來。下一步該如何做比較好,這個問題的答案我根本就不知道。
“看你這麼痛苦的份上,我好心再提醒你一次吧。”
緩緩睜開的雙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那也許是窗簾未曾拉緊射進來的光亮而已,一閃而過後我們駛入了隧道中。
“對於你來說,那傢伙是拯救了你的存在吧。不過,還是不要再進一步接近他比較好。鶴軒是毒藥,只要和他扯上一次關係,人就會變得奇怪起來......。即使對你來說是被這個毒所拯救了的存在。但是,同樣被這個毒而被粉碎了一生的更是大有人在,本身就是毒的他自身也被侵蝕著。所以、不要妄想去拯救他了。我是真的認為,他就是劇毒一樣的傢伙。”
不同於剛剛任何一次的爭辯,姐姐這次所說出的話語伴隨著的是不容置疑的語氣。就像是再敘述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那樣。
只感覺到無法呼吸心頭彷彿被擰成了一股永遠無法解開的結。
“就算是劇毒,根本使用方法的不同,毒也可以變成藥,他拯救了我。既然如此,我也一定要將她從深淵中拯救。”
“你真的能夠成為可以裝的下他的意志的藥瓶或者是針筒嗎?”
他的意志...
“不要再欺騙自己了。我不希望悲劇發生你身上,我承認鶴軒是一個很好的存在,但他無法給予你未來,他連他自己的未來都無扭轉。”
伴隨著窗外被冷風吹拂起的白色塑膠袋,這句話如同窗外的溫度一般凝結了我的心臟。
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看著那雙冷漠的不在給予任何一絲反駁機會的雙眼,我明白我不可能在這件事上用言語去勝過她。
一直以來被當作第一繼承人培養的姐姐,應付我這樣的高中生實在是太過於簡單。不斷地出席酒會、出席各種典禮、不斷地應酬。總是帶著一身酒味回家。
我明白她們兩人的意思,但內心卻怎樣都無法接受這件事。
從小就訂好的婚約嘛......
這樣的東西如同枷鎖一般鎖住了我的腳踝。
我厭惡這一切,卻又不得不去接受這一切。
終將成為家族的犧牲品嗎......對於這樣的結局,我在內心早已想過無數次,即便如此,再次想起還是會害怕到渾身發抖。
多希望這個時候,那副滿是傷痕的身影能夠出現在面前。不過、即使真的出現了,也許他也不太擅長應付姐姐這一型別的人吧。
遠處居住的公寓出現在視野當中,車內得氣氛變地冰冷起來,我們兩人再無交談。
只是各自看向一側的窗外,靜待時間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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