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雪低下了頭向我們道歉,即使如此再次看向我們兩個人的眼神也依舊帶著歉意。
被團隊孤立的人不渴望被人所關心,內心的創傷不是短短几次或者幾天的傷害所造成的。
即使不粗聲粗氣,譴責也可以成立。
無聲的壓力是非語言、非肉體、非行為的暴力。
曾經的我也有過這樣的一段時光,知道自己的處境考慮到太多的因素,不想讓家人擔心,明白自己不討喜所以儘量的遠離會讓自己受到傷害的一切人和物。
久而久之,這樣的想法一旦在內心根深蒂固後就很難再去根除,會一直伴隨著自己不斷地成長著,最後變地遍體鱗傷也沒有任何感覺。總是換位思考本能地設身處地的為他人著想,因為已經習慣了疼痛所以不自覺地就會承擔一切後果。
心裡想著不過如此,早就不在乎自己會受到多大地心靈創傷,這種程度這副身體一定能夠承擔下來吧。
帶著這種不確定,用著這種方法改變著自己。
“這樣啊....”冰莉彩加向我遞來了說些什麼的視線。
就在這個時候聽到了不遠處的森林中傳來的集合哨聲,櫻雪撩開袖子看了一下手上的電子手錶。
如果此時只有她一個人的話,恐怕會直接往回走然後站在隊伍的最後方位置。但是現在我們兩人在這裡。
“一起回去吧,點名的時候如果你不在理子老師會著急的。”
我沒有回應彩加的視線,而是用平帶的語氣下達了此刻的她想要聽到的命令。路上我們沒有在說些什麼,只是做著志願者應該做的事情,提醒注意腳下的路不要滑倒。
在即將到達集合地點的時候冰莉彩加拽住了我的衣角。看到櫻雪出現後格雷來到了她的身邊。
帶著爽朗的微笑一邊說著“是鶴軒那一組的成員嗎”一邊將她帶到了此刻正有說有笑的那四個人的位置。
也就是在這一刻原本熱鬧的小團體瞬間繃緊,萌生出一股還不至於是厭惡的違和感。
沒有可以迴避,也沒有明顯的乍舌或露出厭惡的表情。對櫻雪的到來,她們沒有做出任何責備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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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半開玩笑似地問著格雷一些無關痛癢地問題。
即使表面上沒有發生什麼但組內地氛圍已經說明一切。
格雷的一言一行都會牽動著周圍的人,這個時候一瞬間被推到舞臺的正中央的櫻雪不斷地移動著自己地位置想要淡出他人地視線。但可惜的是沒能清楚意識到這一點的格雷只是帶著爽朗的微笑不斷地將話題引向櫻雪,試圖用這種方式改善她們之間的關係。
“看到了嗎,鶴軒。那是你做不到地事情。”
冰莉彩加看著此刻受到冷落地櫻雪雙手環抱與我搭話,換上了一副嚴肅地表情。
“那也是你做不到地事情。”
理子老師在前方點名確認人數,在這期間櫻雪自然而然地退到了小組後方三人距離地位置,與她們保持著距離,或許只有這樣做才會讓自己的內心有些許地安全感吧,她盯著樹叢或者是腳下地小石子。
“他永遠也不會明白為何在他眼中只要按照計劃進行下去地事情為何總是會在中途失敗。”
彩加扭頭看向別處。我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對她剛剛說出的那句話沒有任何想要詢問的事情。
沐梓曦正站在遠處看著我們兩人的方向,不安的小手緊緊的握住衣領。
我對著她擺了擺手邁出了腳步走出了森林。
她點了點頭後站在原地等著我。
身後也傳來了腳步聲,冰莉彩加很快的來到了我的身邊跟著我保持著一樣的行進速度。
理子老師看到我們兩個人的身影后遠遠的對著我露出了微笑,同時還比了一個大拇指的手勢。接著隊伍在她的帶領下朝著下一個活動地點走去。
由美子與時分再隊伍的兩側維持著行進速度。被分到我的小組的那幾個女生即使是如此短暫的接觸時間也會和格雷交談些什麼,即使在這個位置也能聽到她們交談的喜悅聲。
“畢竟他的面前總有人刻意的掩蓋著什麼,不希望某個人的存在擾亂這段關係。”
“紙是包不住火的,不管掩蓋的多麼天衣無縫,也終有燃燒殆盡的時候。”
冰莉彩加斬釘截鐵的說出了這句話。
“那麼”我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她的面孔。“誰是火。”
說出這句話後她沉默了,腳步也緩和了下來。
在隊伍的尾巴轉過前面的林間小道後我與冰莉彩加終於來到了妹妹身邊。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冰莉彩加不再說話,默默的和我保持了一個人的位置走在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