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軒、你這個觀點我不能接受呢。”她用雙手擺出x的姿勢。搞什麼嘛。
“我還以為我又說出了負能量呢。”
“你這傢伙存在的方式不就是負能量嘛。”這次她將揹包也丟給了我帶著歡快的步伐走到了我前面。現在的我揹著兩人份的書包還要抱著一堆檔案。
我們沒有乘坐地鐵或者是其他的什麼交通工具,就像她說的那樣陪著她走回去。
我始終和她保持著五十公分的距離站在她身旁。天氣有些寒冷,我不禁緊了緊衣袖,用圍巾將自己的脖子圍的更加緊實些,然後撥出一口熱氣。沿海的冬天比大陸還要更加嚴峻。因為大海的緣故氣溫要比其他地區更加寒冷。
從學校出來到現在應該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了,冬天的夜晚來的特別早,路燈亮起的時間從七點縮短倒了六點半、我也是用這種方法來判斷時間的。我看像絲毫不想要與我交流的冰莉彩加,她的臉凍得通紅,雙手插進口袋中但似乎還是會感覺到寒冷。
“要不我們做地鐵回去吧,也能暖和些。”
我提議到,看樣子冰莉彩加完全忍受不了這樣的溫度。畢竟學校、地鐵站、社團活動室、電車這些公共區域都有暖氣開放。
她扭頭看了看我用眼神拒絕了我。
“如果我想的話一開始就會這樣做了。”
言外之意是意見駁回嘛。既然她都這麼說了那我也沒有什麼意見了。雖然手有點冷但不會對我的身體造成什麼影響,只需要到溫暖的地方一段時間後就會有種被火燒得感覺。
我不知道離她得家還有多遠,但看樣子應該是快要到了、因為我看到了標誌物,那是她所住得地方最明顯得標誌物。
就在我有一種終於要解放的心情的時候,冰莉彩加突然站到了我的右邊拽住我的衣角將身體貼近我,那力度彷彿是想要將她整個人塞進我的身體裡。我為她這副舉動感到不解於是開口問她:“發生什麼了?”
她沒有說話只是顫抖著身體,那明顯是身體害怕的做出了反應我意識到事情有些許不對勁。就在這時一輛勞斯萊斯停在了路邊,司機從開啟車門將後門的車們輕輕拉開。一位看起來十分年輕的女性從後面的座位出來,她打扮的十分年輕但臉上已經有了些許皺紋,衣著華麗光彩照人。披著雪白的貂皮大衣高跟鞋篤篤的敲擊著地面。
我轉過身來看向這個女人同時感受到了躲在身後的冰莉彩加正在不斷的顫抖著。那絕對不是因為天氣的寒冷,她害怕的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所以我將她擋在身後。同時做好了如果這個健壯的司機出手我的應對措施。
“彩加、你還要躲到哪裡去。”
她無視了我直接與我身後的冰莉彩加對話。但她只是將臉緊緊的貼在我的後背絲毫沒有回答她的意思。
這令這位女士有些氣憤,“怎麼、你連母親的話都不肯聽了嘛!彩加!”
如果說剛剛我還對她有些敵視的話那麼現在的我心中更多的是‘多管閒事’了。
“你要一直躲在這個男生身後到什麼時候。我已經在這裡等你多時了。”夾雜著怒氣的聲音如同海浪一般席捲而來。
我扭過頭看向她,她通紅著雙臉雙手緊緊的攥住我的衣角,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抬起頭看向我的時候眼淚從眼角滑落。
“救我......”
她沒有發出聲音我卻讀出了她的口型。
明明是家人為什麼還要說出這句話。我直視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想要從她身上看出點什麼。
“孩子,如果你想為她做些什麼的話我勸你大可不必了。這是我們的家事身為外人的你還是不要插手了。去把她帶來。”她對那名司機吩咐道然後坐會到了車裡。
那個人一臉為難的站在我們左前放的位置上。冰莉彩加從我手中拿過屬於她的揹包,然後將檔案抱在懷中朝著車的另一邊走去。
我想要說些什麼張了張口卻沒能說出來。是啊,這是她們的家事,身為外人的我沒有任何身份插手。
司機為她拉開另一邊的車門,我注視著她希望她能說些什麼但卻沒有,只是用通紅的雙眼看了一眼然後坐進了車裡朝著另一邊行駛而去。我站在原地一直看著她們遠遠的離去直至看不清她們的車才恢復了思考能力。
就在剛剛...我看到了她落寞的身影以及害怕到顫抖的樣子,那句‘救我’究竟是什麼意思。我從未見過那副模樣的冰莉彩加,她竟然會害怕一個人到如此地步。
我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與胡思亂想的想法走進了地鐵站。
到底是什麼時候...我開始這麼在意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