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中忙的火熱,桌子都被堆積倒了後方,這樣看起來和社團活動教室簡直一摸一樣。女生們在教室中間的空地上裁剪著什麼,將布料用針線縫合。這份工作這個時候就需要平常改造過校服的女學生來做了。正好這個班級中有那麼幾個擁有此項技能的學生,此時的她們正在其他人的注視與讚歎聲中紅著臉小心翼翼的縫合著。
我的桌子因為離後門比較近所以只把椅子放在後方。桌子上堆積著大量的檔案與贓物,這點我倒是沒什麼意見,能為班級幫上忙真是太好了。
雖然平時不怎麼參與到活動當中,但是集體榮譽這一點我還是有的。學生會一個班一個班巡視著是否有違規物品,站在門口看了一眼然後再紙板上寫了些什麼,拿起桌子上的檔案和他手裡的記錄表對照了一下,點了點頭對著同行者說了些什麼然後兩人點了點頭朝著一年級樓層走去。
原來學生會只有在大型活動時候的作用才會這麼明顯,之前一直以為她們只需要例行檢查就好了。沒想到這份工作意外的不是很輕鬆呢。
“那個...你是鶴軒...同學?”
帶著詢問的語氣站在我身旁撓著耳後的位置,左手不自然的來回抖動。這個男生與我差不多一樣高,有點印象但是我和他一樣都不確定對方叫什麼名字。
“嗯,是我。”
他深吸了一口氣恢復了平常與其他人交談的語氣。、
“那個,你與冰莉彩加同學是什麼關係啊。”
我大致猜出了他與我交談的原因了。
“如果是要表白或者約她的話我覺得還是自己做比較好。我和她只有普通的...”我和她是社麼關係來者,“我和她只是社長與社員的關係。”
因為我直截了當的說出了他的意圖所以他有些不自在。抱歉啊,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的談話,互相猜測對方的意圖這種事太過於耗費精力,我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你說的是呢、哈哈哈。”他再次撓頭來緩解內心的壓力,看樣子我說的這些他都做過啊。“但是...上次我想要將表白信塞進她的鞋櫃的時候發現已經塞不進去了。”
原來她說的都是真的啊,我還以為只是為了貶低我而故意捏造的謊言呢。鞋櫃塞滿情書這種事真的存在嗎?怎麼會有這麼多白痴喜歡那個女人。
“你想讓我幫忙做什麼。”他一臉誠懇的樣子讓我不禁想象那個女人會怎樣殘忍的對待他。恐怕會直接無視然後走到垃圾桶旁當著他的面連同他的請書和其他人的一併扔到垃圾桶中。然後拍拍手頭也不回的走掉。
只有這個劇情發展比較貼近生活。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能夠被告白。至少那個女人不希望。
“可以拜託你幫我把這封信交給她嗎。拜託了。”
哎、真是天真的人類呢。如果只是因為她曾經到班級裡找過我這一點斷定我與她的關係很好,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看向他身後,似乎有幾個男生在看向我這個方向。那種祈求的眼神是怎麼回事。難道我是你們最後的希望嗎。
我接過他遞來的信封,上面似乎還有著淡淡的清香,這傢伙難道噴了香水嗎?
他感激的握住我的左手,“那就拜託你了,鶴軒同學。”然後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說實話我很想拒絕他但這傢伙根本不給我機會說出這句話。既然如此還是讓現實來粉碎他的幻想吧。
我將那封信放到口袋中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只負責送信,不能保證她一定會去。”
“嗯,我懂得。改天請你吃飯。”
他用胳膊肘頂了下我的胸膛,然後回到了自己得小團體中,這是男生之間打招呼得方式嗎。他所處的小團體看起來十分期待今天下午放學後他的告白。凡是還是做的慎重一點比較好,至少要將最壞的結果考慮進去、不、應該說奔著最壞的結果去才對。
我和他們其中一個人對了一眼後離開了教室。說實話我對這種事情不是很感冒,被強行塞了工作給我確實讓我心中有些不滿。
擋在門口會礙事。裡面也沒有我能夠幫得上忙的事情。走廊的人數太多讓我無法忍受,唯一能去的只有社團教室了,作出選擇後的我朝著不常有學生去的樓層走去。
門沒有鎖,我詫異的推開門看到了正坐在椅子上喝著咖啡的冰莉彩加。
“你怎麼會在這個時間來到這裡。”
她將冒著熱氣杯子放在桌子上,看樣子是剛剛才泡好的咖啡。
“教室沒有我能幫的上的忙。留在那也只是礙事而已。”
“確實是你的風格。”
“對了。”我從口袋中掏出那封信,還不等我說話冰莉彩加就一臉厭惡的瞪著我。
“如果是告白信之類的東西麻煩放到門口的垃圾桶內。”
“不開啟看看嗎。”
“你如果是想噁心我的話那麼你已經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