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甚是暖人,不曬不熱,恰是一年中最好的季節。
許蘿兒被九皇子牽著走。
但走得不快,她得照顧他的身高,埋著腰配合他的步伐。
石榴色的長裙拖地,掃上走過的地磚。
長了歲數,九皇子走的步伐比去年穩當了些,不像去年那樣歪歪扭扭,欲倒不到。
每走幾步,九皇子就要望著許蘿兒喊一聲母后。
許蘿兒問道:“你是不是隻會說母后?你除了只會說母后,還會說什麼?”
“爹,爹……”九皇子把爹爹兩個字,單獨分開了來唸。
許蘿兒說道:“你不能喊爹,你得喊父皇,跟我學,父——皇——”
“父——”九皇子學起了許蘿兒的單音節。
但就只停留在這個‘父’的發音上,‘皇’字發不出音。
許蘿兒一心撲在教九皇子學說話發音上,沒注意到九皇子這個小小的人兒,慢悠悠的把自己領到了桃圓門外。
一見到桃園,許蘿兒臉色變得不明朗且陰暗。
許蘿兒轉身牽著九皇子就要離開,九皇子不肯離開,小手指向從牆外伸出的海棠花,叫許蘿兒看。
“母后,母后。”
“看見了,好了,我們去別的地方看花花。”許蘿兒衣著的緣故,不便抱九皇子,便對跟隨的太監說,“抱九皇子離開。”
“是。”
兩名太監上前。
九皇子立即鬆開牽著許蘿兒的手,轉身就跑,賣力的往桃園裡跑去。
許蘿兒不想追,也得去追了。
要是把這位小祖宗哪兒傷著了,可是擔待不起。
許蘿兒進了桃園,裡面的樹木比往年種的還要多了,密整合群,看不見九皇子是跑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