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義跌入水中,受傷的腿流出血,血液立即招引了水池裡的食人魚向他游去。
李宏喜看著李子義在水中翻滾、撲騰,聽李子義罵道:“你這個畜牲不如的東西,居然敢殺你爹……”
“我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我和我娘相依為命,再後來,我娘也死了。”李宏喜從地上爬起來,拿手抹掉了李子義在臉上踩的腳印,“你不是我爹,李子義,你只是收養了我,教我如何害人,如何殺人的義父。”
食人魚咬著李子義的肉,把李子義往下拖。
李子義被拉入水底,嗆了一口水,後冒出水面,疼得發抖地說道:“你……你有種,比我狠……”
“與你比起來,我差遠了。”李宏喜把扎李子義的小刀,拋入了水池。
李子義只恨自己沒有李宏喜狠心。
有李宏喜一半狠心,李宏喜都活不到過年。
被自己養大的兒子殺死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路邊撿了一隻毫不起眼的小狗,喂大小狗,教小狗齜牙咬人,等到小狗長大變成了狼狗,以為它會對自己一直忠心下去,不料被這狼狗的利爪給撕得粉碎。
李子義直到死前,都在後悔當初不該派李宏喜去殺那小皇后,換成李宏吉的話,應該就是另一種結局了吧,自己應該也不會死。
李宏喜全程目睹了李子義的死亡過程。
李子義從拼命掙扎到靜止不動,漂浮在水中,他的眼睛瞪到了最大,衣服被食人魚撕成一片片的,手臂、大腿等還沒有被看見的地方,被咬得骨頭都出來了。
致命傷在李子義的脖子後側,那裡被食人魚咬出了一個血洞。
滿池渾濁的水被血染紅。
李子義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一定會引人懷疑。
李宏喜在這私牢裡找到了一個李子義自制的抓鉤,這抓勾是專掏人腸子的,現在被李宏喜用來拋入水中,勾住李子義的屍體,將那具浮在水面上的屍體給拖到岸邊。
“李子義,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心狠手辣,逼急了我。”
李宏喜把殘破的屍體拖上岸,脫下自己的衣服,擦乾屍體上的血跡。
直面冰冷的屍體,對李宏喜來說,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這一次面對的屍體是李子義,李宏喜有些不真實,他……他就這樣死了嗎?
李宏喜在他鼻下探了探,放下了心。
死了,真死了。
這是李宏喜唯一一次愉快的收屍經歷了。
趁夜,李宏喜扛著麻袋從私牢裡出來,路上撞見幾個太監,被問麻袋裡裝的是什麼,李宏喜答是土豆,要拿去孝敬李總管。
一路上,李宏喜都是帶著笑的,根本沒有人懷疑他扛著的麻袋裡裝的不是土豆。
假若有懷疑,都懷疑裝的不是土豆,而是其他一些好東西。
根本沒人能想到,那麻袋裡裝的是已經死去的李子義。
如果眼睛再仔細一些,一定會看見李宏喜衣服上的血跡。
但無一人發現這些,大家都各走各的路,李宏喜扛著麻袋,也走上了屬於自己的那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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