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何解釋？”老皇帝指著扔在地上的汗巾對許蘿兒責問道。
許蘿兒再三確認，自己是沒見過那塊汗巾的，也沒在李宏喜身上見過，這要自己怎麼解釋？
她不知道呀，一無所知。
許蘿兒向老皇帝看去，看見一直沒有喚來的綠珠，此時出現在老皇帝身後。
“皇上，臣妾不知這汗巾，還望皇上提點一二。”
老皇帝見許蘿兒那樣平靜，更是生氣。
哪怕她做出惶恐害怕，或是當場跪地求饒，供出姦夫是誰，老皇帝想自己也許都會放過她一馬，可見她那樣理直氣壯，死不認賬，老皇帝就更加生氣了。
“你不知道？你宮裡的綠珠說，聽見你夜裡與男人在床榻發出纏綿之音，並且在床上找到了那男人的汗巾，你豈敢不認？！”
許蘿兒覺得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完全是無稽之談。
她夜裡是溜去與李宏喜擠一堆的，根本就不在寢殿，哪兒來的男人在寢殿裡私會。
即使她和李宏喜在被窩裡翻來覆去地摟抱親吻，她也從未發出什麼纏綿的聲音，綠珠是上哪兒聽到這些聲音的？
這一盆髒水從許蘿兒的頭淋到腳，淋得她憋屈。
她未曾懷疑過碧雲半分，只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綠珠說道：“嘴長在姑姑的臉上，姑姑想怎麼胡說，就可以怎麼胡說，就是不知道姑姑冤屈我，對姑姑你有什麼好處？”
綠珠不語，低頭沉默。
許蘿兒看著綠珠，要與她對質，喊道：“綠珠——”
“娘娘，我……”綠珠的頭埋得更低了。
“只有我宮裡的人才不用自稱奴婢奴才。”許蘿兒說道，“綠珠你從今日起，已不是我宮裡的人，就不要在我面前，自稱‘我’。”
綠珠攥緊手，定定心神，含胸低頭道：“奴婢未曾冤屈娘娘，娘娘不顧祖宗禮法，不顧皇上，夜裡多次和男子在寢殿裡幽會，娘娘作為後宮之主，懈怠皇上，疏離皇上，疏遠後宮其他嬪妃們，為的就是好與外男勾結，奴婢是娘娘宮裡的奴婢，是整個皇宮的奴婢，也是皇上的奴婢，奴婢不願看著娘娘墮落，受別的男子蠱惑……”
“綠珠，這都是你一人之言，你說聽見夜裡我與其他男子在寢殿裡私會，可還有別的人聽見？那塊汗巾，你隨處都可以偷來，栽贓在我頭上，使我蒙受不白之冤，你可知欺瞞皇上，栽贓皇妃的罪狀！”
只要綠珠說自己在寢殿裡與男人私會，沒有發生過的事，許蘿兒就咬死不認。
“的確只有奴婢一人路過聽見了。”綠珠說著，挺起背，一下有了底氣，“娘娘有沒有與別的男子做那種事，這事很好驗的，娘娘入宮這麼久都沒有侍寢，今晚娘娘不如侍寢皇上，到時娘娘的身子是不是完整的，皇上一驗便知，娘娘是不是清白的，皇上最清楚。”
綠珠對著老皇帝略一低頭，道：“娘娘說奴婢冤屈了她，奴婢說沒有冤屈娘娘，一時半會兒做不了決斷，還請皇上定奪，要不要用奴婢說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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