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滅了太監衣服上的火星子,卷梓宮裡的太監和宮女們齊齊在許蘿兒面前跪下,磕頭謝罪。
“奴婢奴才該死,驚擾了娘娘。”
許蘿兒對火星子在太監衣服上燃起的一幕嚇得直撫胸口,說道:“不要點菸火了,這裡冷清就冷清了,別又生起一場火。”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許蘿兒是怕了這火。
“娘娘說的是,我們不點菸火了。”為首的宮女起身去收院子裡的煙火。
許蘿兒提醒道:“不要放在宮裡了,丟得遠遠的。”
“是——”
卷梓宮這邊冷清,宛如一介冷宮,太湖旁的高殿歌舞昇平,煙火四起,舞姬們獻舞,共慶新年宮宴。
金貴妃坐在老皇帝身邊,一時風光無限。
連里長國派來的使者都以為金貴妃是當朝皇后娘娘。
留著絡腮大鬍子的使者從座席上起身,來到老皇帝與金貴妃前,舉酒祝賀道:“微臣代里長國,祝陛下萬壽無疆,皇后娘娘千歲。”
聽了前半段,在座的王親貴族都是一派和諧歡樂的表情,聽到後一句,大家神色凝重,無不統一看向了上座的老皇帝。
金貴妃想喝下里長國使者敬的這杯酒,故意想讓他們里長國誤以為皇后是自己。
但老皇帝攔下了金貴妃湊在嘴邊的酒,笑盈盈的對使者說道:“使者認錯了,這位是朕的貴妃,不是朕的皇后,朕的皇后娘娘抱病在身,在宮裡養病,未能出席這次的新春宮宴。”
使者說道:“是臣冒昧了,臣見那位娘娘鳳儀萬千,傾國傾城,以為就是皇后娘娘……”
老皇帝打斷他的話,沒讓他把話講完。
“使者若是見到了朕的皇后,一定會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鳳儀萬千,傾國傾城。”
聽老皇帝都這樣說了,使者不好再誇金貴妃,轉為誇了幾句那未見過面的皇后娘娘。
許蘿兒雖是沒在新春宮宴上出現,但她被老皇帝提上那麼幾句,存在感已快趕上了今夜的金貴妃了。
老皇帝再三的偏袒許蘿兒,金貴妃表面還能勉強維持笑容,但心裡已咒起了卷梓宮應該再颳起一場火,把許蘿兒燒得骨頭都不留。
金羚在旁負責摻酒,看見金貴妃心情被今夜沒有出現的許蘿兒弄得很差,臉上刻意保持著笑容,但笑容只掩蓋了她一半的糟糕心情,另一半的糟糕全都寫在了她臉上,難看極了。
她心道,放心,姨母,我會找回我們金家的榮光。
金羚謀劃了很久的計劃,就要在今夜實施了。
宮宴接近尾聲,一向不醉酒的老皇帝感到頭暈,抬頭去找剛才還站在自己身旁的李子義。
偏偏李子義不知是吃到了什麼,鬧起肚子,去了茅房,只有別的太監在。
此時金貴妃離席去換衣服去了,老皇帝正要招別的太監來扶自己去卷梓宮看望許蘿兒,金羚就主動扣上老皇帝胳膊。
“皇上,奴婢扶陛下回寢宮休息。”
聲音悅耳,伶仃如玉響。
許是酒喝得有些多了,這個平日裡在金貴妃身邊伺候的宮女,如今落在老皇帝眼裡,變得格外順眼,嬌美動人。
老皇帝沒有拒絕她的攙扶,順勢靠在了她身上,聞著她身上散發出的香氣,心裡微微一動,本是想去卷梓宮看許蘿兒,臨時改了主意,由著金羚扶自己回了寢宮。
金貴妃換完衣服回席,看見身邊老皇帝的座位空了,問起身旁的太監,皇上去哪兒了,得到的答案是陛下不勝酒力回寢宮了。
金貴妃也沒有多想,仰頭吃了整整一杯酒,咬起牙在心底暗暗恨著搶了自己風光的許蘿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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