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嬤在一夜之間就啞了。
出去了一趟,再回來就說不出話了。
寧嬤不識字,不會寫字,她無法給許蘿兒寫出是李宏喜與李宏吉這兩人聯合起來迫害了自己,她就咿咿呀呀比劃著,想要告訴許蘿兒,李宏喜很危險。
很危險很危險,要離他遠一些,不能和他在一起。
許蘿兒看不懂寧嬤的比劃,找來太醫為寧嬤診治,太醫對此也沒有個頭緒,只是開了些潤嗓的藥。
寧嬤失聲,理應這種伺候不了主子的宮女沒有用了,會打發些銀子,逐出宮去。
許蘿兒可憐寧嬤年紀大了,膝下沒有兒女,還變成了啞巴,出宮就等於是自斷生路,就讓她還是留在了安鳳宮。
肖昭儀與許蘿兒同坐在屋簷下,喝著一壺茶。
看著在院裡用咿咿呀呀的口音和手勢比著讓其他宮女做事的寧嬤,肖昭儀問道:“娘娘宮裡的這位嬤嬤怎麼就無緣無故變啞了呢?都沒個預兆。”
“不知道。”許蘿兒暗傷地搖頭,頭上斜插的珠釵隨著頭的擺動而擺動。
好好的一個人,說啞就啞了。
許蘿兒只覺得她好可憐,活了大半輩子,突然就不能說話了,換成是自己,自己一定不能接受。
“娘娘聽說了嗎?隔壁鄰國攻打過來了,皇上也派兵攻過去了,這朝野動盪,為了穩定軍心,我聽說皇上有意御駕出征。”
許蘿兒知道要打仗了,但沒得到訊息這仗已經打起來了,更沒聽說老皇帝要率兵出征。
她首先反應老皇帝都六十了,還要率領將士打仗,皇帝這職業也太高危了吧。
“皇上身體顧得過來嗎?”
肖昭儀捂嘴笑道:“怎麼顧不過來,皇上夜裡還召了金貴妃侍寢。”
金貴妃?!
肖昭儀看許蘿兒吃驚的表情,說道:“娘娘也不相信吧?但確實是如此,白日裡皇上與幾個武將軍商量作戰計劃,夜裡就召金貴妃來。”
許蘿兒說老皇帝顧不過來是他年紀到那裡了,還要去帶兵打仗,身體吃不消。
沒想到還意外得知老皇帝召金貴妃侍寢了。
金貴妃明明就是最不受寵的那一個娘娘,召誰夜裡去侍寢,都不太可能會召金貴妃。
“娘娘知道為什麼皇上要召金貴妃嗎?”
許蘿兒搖頭。
“娘娘忘了嗎?金貴妃母族是富甲一方的東浙家族,打仗不僅要人,還要銀子啊,皇上在這個火燒眉毛的節骨眼還翻金貴妃的牌子,肯定就是為了銀子,有求於她背後的母族了。”
許蘿兒不是忘了金貴妃的母族是做什麼的,而是從開始到現在都不知道。
被肖昭儀這樣一說,許蘿兒恍然:原來高高在上的皇上,也要有求於人。
雖然他這個求人方式不像平常人那樣卑微,但在這個時候,為了銀子,也要去寵幸不喜歡的妃子。
身處高位也有迫不得已的時候。
許蘿兒覺得當這個皇帝也是挺難的。
肖昭儀覺得坐在這裡光聊天,沒有意思,說道:“娘娘,我們去鴛鴦樓聽戲吧,再叫上寧妃她們,戲臺班子排了新戲,我們聽聽去。”
“好。”許蘿兒應下來。
除了與李宏喜在一起時,覺得時間快,其餘在這深宮裡的時間,許蘿兒都覺得度日如年,非常漫長。
能用聽戲打發掉這無聊的時間,不失是一個法子。
幾個妃子相約在了鴛鴦樓,大夥兒一派熱鬧歡笑的情景,身後跟著一長串伺候的太監與宮女們。
而此時東南方的戰場,戰火把天都烤紅了,附近村莊全都成了廢墟,人們流離失所,死的死,傷的傷,慘叫連連,與宮裡歡樂和平的氛圍,儼然是兩個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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