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喜以超出許蘿兒想象的平靜,坐在了她的身邊。
“你的頭……”許蘿兒想去撫摸他在流血的額頭。
李宏喜偏開頭,沒讓她的手指觸及到那流血的額頭,反而冷靜到讓許蘿兒可怕,抬手把她那被老皇帝解開的衣服,從裡層開始,一顆顆繫上了紐扣。
他越平靜,越不表露情緒,許蘿兒就越忐忑。
“我替你拿手絹擦擦。”
許蘿兒看他額角的血流了一行,新的一行血又要流下,起身就要去妝臺拿手絹。
剛站穩在地上,李宏喜用手撈住了她的腰,將她撈了回來,坐在床上臉貼她平坦的小腹,聲音與平常無異,只是小了許多。
“不用。
那頭上的血蹭在了許蘿兒的衣服上。
恰好今日許蘿兒外面穿的是一件白中透粉的厚褂子,李宏喜臉貼她的小腹時,額角的血染在白褂子上,好似片片紅玫落在了雪地中。
被老皇帝壓在床上無助之時,許蘿兒都沒有哭出來,這會兒看見李宏喜倚著自己,讓許蘿兒心一酸,掉了眼淚。
“你這個傻子。”許蘿兒推開他,“進來做什麼?”
明知道老皇帝在做什麼,還敢闖進來,還好只是被打破腦袋,要是惹怒了老皇帝,讓人把他拉下去砍了頭,許蘿兒都不知道該怎麼救得了他。
李宏喜再次抱住她的腰,雙手圈在了她的腰後:“我說我會保護你。”
許蘿兒聽了,情緒更難自控,這算哪門子的保護。
“你先保護好你自己,杯子砸來了都不知道避一下,當自己是塊木頭了嗎?”
許蘿兒清楚,老皇帝這次沒有成功,還會有下一次,他嚐到了甜頭,不會在短時間內放棄。
李宏喜能出現一次兩次,阻止一次兩次,會永遠阻止下去嗎?
答案是否定的,他不能的。
真要去侍寢了,大不了就是眼睛一閉一睜的事,肖昭儀也說了,老皇帝現在不行了,許蘿兒想著,權當被狗咬了一下。
“我不願意讓你侍寢。”
許蘿兒以為聽錯了,問道:“你說什麼?”
“我不願意讓你侍寢。”李宏喜重複,“我不願意,我不想,我想你是我一個人的。”
這怎麼可能?
許蘿兒也曾天真地想過不侍寢老皇帝。
但是等到情況真的發生了,她發現,即便有一萬個不願意,佔據主導地位的老皇帝都能把不可能發生的事,變得可能發生。
李宏喜那張貼著許蘿兒小腹的臉,抬頭向上仰望著許蘿兒,說道:“只要你願意,我可以殺了他。”
他的眼中,已然升起熊熊燃燒的殺意。
“殺誰?”許蘿兒不敢相信。
李宏喜說道:“殺他。”
許蘿兒是一個看著螞蟻都繞著走,不敢去踩的人,聽到李宏喜願意為了自己殺老皇帝,她反手就捂住了他的嘴,不要他說了。
許蘿兒不相信外表溫柔美好的李宏喜會殺人,別說殺人,他這個樣子,讓他去殺雞殺鴨都下不去狠手。
許蘿兒只當他是一時衝動說的胡話。
“不要發瘋了。”許蘿兒知道他的佔有慾強,淚眼朦朧道,“這是一件沒有辦法改變的事,這一世你我做不成夫妻,那……那就認命好了。”
許蘿兒無比難過地想道,誰讓他是個太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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