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蘿兒在安鳳宮的迴廊上架起一個小火爐,在火爐旁安放了一張鋪著老虎皮的躺椅。
她坐在躺椅上,身上搭了一匹巨大的毛毯,正欣賞著在黑夜裡窸窸窣窣落下的雪。
幾個宮女私下湊在一起嘲笑許蘿兒像沒見過雪一樣,這裡年年冬日都凍的要死,人人都避雪不及,她倒好,還特地出來守著看這雪。
正嘰嘰喳喳說著時,抬頭撞見宛如一張死人臉的寧嬤。
“知道皇上為什麼之前把安鳳宮的宮女全換來一個不留嗎?”寧嬤的語氣毫無感情。
“奴……奴婢不知。”
“就是因為下人們把自己當成了主子,沒有做好份內之事,而你們……”寧嬤的眼神從她們的臉上一一看過去,“你們現在在背後妄議主子,這是要治罪的。”
那幾個宮女被寧嬤恐嚇住了,忙跪下道:“寧嬤,我們沒有說娘娘的壞話,我們只是……”
不等她們辯解,寧嬤說道:“掌嘴。”
那幾個宮女不是新入宮的人,都是宮裡的熟手。
早聞寧嬤是伺候過太妃的人,這些伺候過太妃的阿嬤們,都是有一說一,不會輕易放過一個錯處。
寧嬤這樣說了,她們就只有服從,自扇嘴巴。
站在她們面前的寧嬤沒有叫她們停,她們就要一直打下去。
“不夠重,我聽不到聲音。”
那幾個宮女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打的啪啪作響。
數著打了有二十個巴掌,見她們的嘴角被扇紅,寧嬤喊了停。
一時間,她們嘴疼手痠,跪在地上,腦袋嗡嗡作響。
寧嬤道:“該是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了嗎?”
那些宮女們說話都不太利索了。
“知……知道了。”
“知道就好。”寧嬤從她們身邊走過,去找許蘿兒了。
許蘿兒手裡捏著煮花生,伺候在旁的宮女想要為她剝殼,被她擋了回去:“我自己剝,這裡沒你的事,下去吧,有事會叫你的。”
多一個人站在自己身後,許蘿兒賞雪還會覺得不自在。
“是。”宮女向西走開時,正好遇上迎面走來的寧嬤。
宮女朝寧嬤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寧嬤來到許蘿兒身後,說道:“娘娘,外面寒氣重,還是請娘娘進屋裡暖和暖和吧。”
許蘿兒不用回頭,都聽出來是寧嬤的聲音。
這走了一個人,又來了一個人。
“我蓋著毯子呢,沒事。”許蘿兒向寧嬤攤開了掌心已經剝好的花生米,“寧嬤,吃花生。”
寧嬤道:“娘娘也太看得起奴婢了。”
“只是幾粒花生米而已,寧嬤言重了。”許蘿兒把手裡的花生米強塞給寧嬤。
寧嬤握著許蘿兒給的花生米,一時不好再勸她進屋裡的話,轉身進了殿,抱了一床更厚的毯子搭在許蘿兒的身上。
層層厚厚的毯子蓋在身上,讓許蘿兒覺得自己像一個癱瘓了坐在輪椅上的人。
望著從天上飄下來的雪花,許蘿兒問道:“寧嬤,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
“娘娘請說。”
“就是我原先宮裡的人都去了哪兒,碧雲碧雨碧荷都是跟著我從府裡到宮裡的,她們本應在府裡好好的,被我挑進了宮裡,若因為我吃了苦頭,那我這心裡,很是過意不去了,碧湖就是一個例子,她們再遭了什麼事,我就……”
說到此,許蘿兒佯裝傷心,灑了兩滴淚,想要博取寧嬤的同情,誘騙她說出她們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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