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吉說道：“只是這香有著特殊的用途。”
“什麼用途？”李宏喜猜測，“安眠？薰香？驅蚊？”
“有安眠的效用，但這不是主要的用途。”李宏吉話說到一半，指使李宏喜去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李宏喜為了打探這香的具體用途，起身為他把茶壺都搬過來了。
李宏吉盯著橙汁：“我想喝那個。”
“那個不好喝，你快講罷。”李宏喜恨死他賣關子了。
早知聞香辨毒能有這麼大的作用，當初就由自己去學了，到了這關鍵時刻，李宏吉這衰人的德性就如把不出尿的小孩，急死個人。
李宏吉不著急講這香的用途，而是緩緩說道：“春陽城中有一座青樓，名喚‘新顏閣’，裡面生意極好，非達官顯貴的人，不接，聽聞鴇母從各方收集女子，給她們點上了一種香片，香浸入骨肉，燻上個幾年，肌膚雪白，個個嬌媚，討人愛憐。”
“你的意思是……”李宏喜似乎懂了。
李宏吉沒有挑明，點點頭：“是的，你拿出的香灰，就是我說的那種香。”
“但這香有一種危害，因是青樓女子用的香，所以制香時，裡面新增了讓女子不孕的香料，這對女子是危害，一生難育，可對客人是極好的，不用擔憂讓女子懷孕。”
李宏喜聽後，僵愣住了。
李宏吉猜出了七八，問道：“這是宮裡哪位娘娘在用？為了討皇上的歡心，傻到寧願不要孩子。”
李宏喜對上李宏吉的眼神：“你說呢？我還會去哪個宮裡？”
“看來是我們小看安鳳宮那位了。”見李宏喜沒騙自己，李宏吉說道，“明年才到年紀，今年就在做準備了。”
李宏吉感慨：“小皇后夠精的啊，皇上一把年紀了，少來後宮，如果她能留住皇上，爭到寵愛，不要孩子也罷，她是皇后，她就算沒生出孩子也不用陪葬，只要有了寵愛，保她許家一族百年無憂。”
李宏喜想起那日去御書房，皇帝把她抱在懷裡寫字的場景，心裡不知怎的，膈應了起來。
“明日我要去宮外採買，黃昏之前都可能趕不回來，去安鳳宮取字的事就交由你去做。”
李宏吉拿過了桌上本來要交給李宏喜的藥粉，說道：“行，你幫哥哥我不少次，明日哥哥我就替你一回，你去宮外採買時，記得給我帶些十方街口的桃花胭脂回來，開元宮的雀兒央求的緊。”
“知道了。”李宏喜垂眸。
李宏吉又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李宏喜沒有注意聽，他望著那堆香灰，出了神，連李宏吉什麼時候離去的都不知道。
窗外夜色來臨，三兩隻鳥兒結伴撲騰著翅膀飛過了屋。
一夜無聲過去，一天又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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