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思顏點了一下頭,只是說話說了這麼一會的功夫,便就覺得自己嗓子是火燒火燎得厲害,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躺下去後,沒一會,便給睡著了。
皇帝在府裡看著鬱思顏看了一會後,便走了,走之前,回頭看了一下鬱思顏,心裡卻是一陣抽疼,那兩個人,自己要是不懲治一下,怎麼對得起自己的女兒?
鬱思顏一向便就是皇帝最喜歡的女兒,現在變成了這樣,自己可是難受極了。
皇帝離開了。
晚間的時候,阮詣辰來看鬱思顏,看著鬱思顏在床上躺著,心裡有幾分難受,可是在鬱思顏的面前,也沒有給暴露出來,只是低聲問道:“姐姐,您今天有沒有覺得好多了?”
鬱思顏說:“我覺得嗓子還是有點啞,身子有點虛,可是……”
“可是什麼?”阮詣辰急忙問道。
鬱思顏說:“今年的冬天,我都沒怎麼看過,我想出去看看。”
阮詣辰聽著鬱思顏這樣說,心裡是又痛又恨的嗎,卻還是低聲說道:“你想出去走走,那我陪你出去走。”說著朝著一邊伺候的侍女說道 :“冬蘭,你去拿件鬥篷來。”
那丫鬟聽見這話的時候,卻是不敢動,小聲地說道:“安公公說了公主病中不可見風。”
鬱思顏聽見這話的時候,本是想對那丫鬟開口說兩句話,可是這一張口便就是咳嗽連連,阮詣辰見此,朝那丫鬟斥道:“誰是主子?”
冬蘭看看鬱思顏,又看看阮詣辰,見鬱思顏都沒有制止,只好去拿了,拿來了之後,遞給了阮詣辰,阮詣辰掀開了被子,扶起鬱思顏,把鬥篷給鬱思顏披上,抱起了鬱思顏,朝鬱思顏說道:“姐姐,我帶你去看雪。”說著抱起了鬱思顏,鬱思顏勾住了阮詣辰的脖子,把頭靠在阮詣辰的胸膛上,低聲說:“好。”
現在腦子似乎,是有幾分暈,暈得她難受,可是,面前有靠的地方,真的很舒服。
鬱思顏不想去亭子裡,就想在臺階上,阮詣辰怕她坐在臺階上受涼,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鬱思顏墊著坐,鬱思顏坐在臺階上,靠著阮詣辰的肩膀,看著對面的梅花,低聲道:“明年,詣辰,你還配我一起看梅花嗎?”
阮詣辰一隻手本是想摟住鬱思顏的,可是卻是又不敢放上去,鬱思顏低聲說:“明年,我、咳咳。”兩句話沒有說完,便是又開始咳嗽了,這樣子簡直就是讓阮詣辰心疼極了,忙給鬱思顏敲背。
鬱思顏直起身子,去看阮詣辰,說:“只要再過三個月,李修雲不回來的話,那我就可以有一個自由之身了。”
阮詣辰愣了一下,扶住鬱思顏的肩膀,問道:“姐姐你一開始是希望他回來的,可是,你現在?”
鬱思顏說:“也許,時間可以淡了一切,也許,這其間,根本就沒有什麼情。”
“那,姐姐你以後是想怎麼做呢?”阮詣辰低聲問。
鬱思顏說:“我想做我自己,我想去我想去的地方。”說完又咳了兩聲。
風似乎是越來越大了,阮詣辰要帶鬱思顏回去,鬱思顏卻是擺手說自己不想回去,可是,鬱思顏真的是不適合一直這樣吹風的,阮詣辰直接抱起了鬱思顏,便就把鬱思顏給送了回去。
鬱思顏勾著阮詣辰的脖子,手都有幾分無力,仰著頭看著阮詣辰的時候,發現,阮詣辰其實長得是挺好看的,側臉如刀削般,看著也是挺養眼的,鬱思顏的腦子迷迷糊糊的,卻是仰著頭笑了一下。
阮詣辰把鬱思顏給放去了床上的時候,鬱思顏已經閉上了眼睛,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看著這樣的鬱思顏,阮詣辰皺皺眉,既是心疼又是痛恨的,為什麼別人欺負了她,卻是依舊不被制裁,只有她……
卻是要承受著這些呢?
這不公平,可是,這不公平,卻也必須給承受著。
阮詣辰離開了那裡,夜裡的時候,鬱思顏卻是開始咳血,整個人都昏頭昏腦的,卻嚷著說自己要見阮詣辰,這府裡的人只好去叫阮詣辰了。
阮詣辰一聽鬱思顏咳血,急忙便就去了。
阮詣辰去了之後,忙就去看鬱思顏了,鬱思顏躺在床上,似乎是比白天的時候,還要虛弱。看見阮詣辰,撐著一口氣,對阮詣辰說:“詣辰,姐姐、姐姐求你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