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思顏泡在水中, 低頭看見自己身上那或青或紅的痕跡的時候,面上都止不住燒了起來,昨天晚上這究竟都是發生了些什麼啊?
簡直讓自己無法相信!
鬱思顏呼了口氣, 趴在浴桶上, 只覺得腦子是又疼了幾分。
某個地方一直不舒服的感覺一直都在蔓延著,看樣子, 似乎是得上藥?
在水裡過了好一會,感覺到水溫都涼了些的時候, 鬱思顏朝外面叫道:“含香, 取衣服來。”
剛才進來的時候, 都沒有準備衣服。
含香聽了這話取了衣服進來,本是想伺候鬱思顏穿衣服的,鬱思顏卻是直接就朝含香說:“你出去。”
含香聽了這話撇撇嘴, 說道:“難不成公主您以後都不要奴婢伺候了?”
每次和駙馬同房之後就不要伺候了?
鬱思顏聽了這話一時間只覺得面上紅了幾分,抬眸看含香的時候,眼裡都有了幾分尷尬,“下去!”
含香聽了這話把衣服放在旁邊的衣架子上掛著。還怕鬱思顏拿不到, 還把那掛衣服的架子挪得近了些,一邊朝鬱思顏說道:“奴婢就在外面候著,要是公主您要叫奴婢, 直接支會一聲就好了。”
鬱思顏聽了沒有說話,含香就退了出去。
從浴桶裡站起來,一邊取過毛巾拭了身上的水跡,一邊自己拿起衣服來穿。平日裡都是丫鬟伺候的, 那就沒什麼,今天是自己穿,手就有些笨,偏偏還有幾分體力不支,差點摔倒。
其實這身子若是要說嬌貴,也不是太嬌貴,只是腰也疼,腿也酸的,可是自己偏偏還什麼都說不出來,一邊笨手笨腳的穿了褻|衣褻褲,卻是發現自己沒法穿,便朝外面喚含香了。
含香聽見聲音走進來的時候,挑了挑眉頭,一邊伺候著鬱思顏,一邊小聲地說道:“床鋪奴婢都收拾了。”
鬱思顏聽了這話沒有什麼反應,含香卻是在鬱思顏的耳邊悄聲說道:“放心,沒人看見。”
鬱思顏聽了嘴角一僵,就朝含香看去,自是就看見了含香嘴邊的笑意,一時間,鬱思顏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治一下這個膽大妄為的奴才了。
當日大婚早上,那白布上的血跡,就是由他們兩個弄出來,今天也依舊是她收拾的,就只是這一點上,她就什麼都知道了。
含香幫著鬱思顏穿好了衣服,一邊扶著鬱思顏朝外面去,一邊朝鬱思顏說:“公主您要吃點什麼?”
鬱思顏在椅子上坐下,卻是不由地側了一下身子,感覺真不舒服。
含香見了忙過去給她拿了一個墊子墊在身下,這要是在平日裡,根本是不用這樣的,已經是夏日的天氣,早就不用那些東西了。
鬱思顏小心地坐了下去,卻是依舊覺得不適,含香在一旁說道:“奴婢去給公主您準備點白粥,再兩盤點心如何?”
“去吧。”鬱思顏說。
含香聽了就出去了。
鬱思顏看著含香出去後卻是開始糾結了,一直都不舒服,要不要擦點藥,如果是要擦藥的話,也不知道是應該擦什麼藥。
哎,想到這個,鬱思顏面上就是一陣尷尬。
含香端了東西上來的時候,見鬱思顏杵著下巴在那裡呆坐著,走近前來,就朝鬱思顏問道:“公主您在想什麼呢?”
鬱思顏聽了這話愣了一下,朝含香看了過去,卻是搖了搖頭。
這樣的話,自己哪裡能和她說呢?
吃了白粥,歇了一下,阮詣辰卻是來了,見了鬱思顏,在她旁邊坐了下來,看見鬱思顏身下墊著的墊子的時候,問道:“姐姐,這樣的天氣,你還用墊子?”
鬱思顏聽了這話嘴角一抽,直接就選擇揭過這個話題,朝阮詣辰問道:“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
這阮詣辰,好像是好久都不曾來見過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