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今晚要宣召駙馬爺嗎?”含香朝鬱思顏問。
鬱思顏一口茶水直接就被嗆得不輕,“咳咳咳、咳咳咳。”連連咳嗽了好幾聲,鬱思顏這才緩了過來, 一雙眼睛瞪著含香, 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公主您今晚要宣召駙馬爺嗎?”含香卻是不怕死地又問了一遍。
鬱思顏嘴角直抽動,轉回頭去, 說道:“我不用,伺候洗漱吧。”
含香聽了這話挑挑眉頭沒有再多說, 出去招呼侍女進來伺候, 給鬱思顏卸發鬢上的首飾的時候, 卻是低聲提醒道:“公主,這可是都快十天了。”
“那又如何了?”鬱思顏不快的回道。
莫名其妙的拿這話來噎自己,就自己看來, 含香這個樣子是很欠揍的,自己還沒治她的罪呢。
含香給鬱思顏拿掉了頭上的步搖,看著那一頭的青絲散落下來,低聲說道:“公主不知道府裡的下人都在怎麼嚼舌根嗎?”
“他們說了什麼?”鬱思顏聽見這話揚了揚眉頭, 一邊自己動手拿掉了掛在耳朵上的耳環。
含香在一側用梳子給鬱思顏梳著頭發,一邊朝鬱思顏說道:“人人都說公主這樁婚事不是很好,公主不喜駙馬, 而駙馬……”說著卻是就不說了。
鬱思顏本來是在聽著含香說話的,結果她說一半就不說了這讓鬱思顏簡直就是心焦極了,忙朝她問道:“旁人說駙馬如何?”
“公主也關心這個事情?”含香一邊幫著鬱思顏打理著頭發,一邊朝鬱思顏問著, 不過那上揚著的嘴角卻是洩露了她自己的心情。
“你說。”鬱思顏微微皺眉,看著銅鏡裡的自己,自是也看得見旁邊的含香。
含香看著鬱思顏的一頭秀發,低聲說道:“旁人都說,駙馬爺是被公主您丟進了‘冷宮’裡去,就因為您心裡依舊是惦記著那尚書家的小公子。”
“誰惦記了?”鬱思顏聽了這話直接就挑起眉頭來,不高興了。
當初鬱思顏的“司馬昭之心”是鬧得建陽城滿城風雨的,後來也是因為這事被關了半年禁閉,要是說鬱思顏對那蘇子言不留戀的話,說到哪裡去,都不會有人相信的。
而且,這大婚當晚兩人沒有行周公之禮,這點,含香是知道的,大婚之後十多天也從來沒有招幸過,這不讓旁人多想都有些說不過去。
含香自是不信鬱思顏心裡不記掛。
她的主子是鬱思顏,主子行差踏錯,遭殃的可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而且,那尚書家的小公子可是已經和靜安公主指了婚事的,而公主現在也是成親的人了,自是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的荒唐了。
對於這一點,她定是要隨時提點著。
“若是你不惦記著,為什麼不招幸駙馬爺?”含香問道。
鬱思顏被她這話一噎,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說話,轉過頭去朝含香訓斥道:“我就不招幸,又如何?”
含香聽了這話笑了一下,說道:“公主您要是不招幸駙馬爺,奴婢自是也沒有什麼法子。”
鬱思顏直接起了身子,就朝床榻那邊過去,一邊說道:“那些碎嘴的下人,讓他們閉嘴,這府裡不要出現這些破事。”
“您可以防住他們的嘴|巴,能夠防住他們拿猜測的心思嗎?”含香一邊說著,一邊幫鬱思顏解下外裳,放一旁的衣架子上掛著。
鬱思顏看了含香一眼,卻是不想多說,緩了衣服躺下就睡下了。
含香自是知道今晚定是沒有戲的,便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第二天的時候,鬱思顏卻說要出去走走,含香便就陪著她去了,旁邊自是也跟著小安子。
出了公主府,在建陽城上走著的時候,鬱思顏才發現,自己已經好久都沒有出來轉轉了。
離公主府遠了,鬱思顏才想起來,自己跑出來的時候,也沒有帶阮詣辰,“昨天還說他嫌悶的時候會陪他出來走走的,結果今天確實忘了他。”
含香聽了步子一頓,幾乎是不想勸誡了。
現在已經成了親的公主哪裡還能隨便和旁的男子一起走?
跟在公主旁邊的男人不是駙馬爺,這要是讓旁人發現了,這一訊息傳出去,足以滿城風雨。
成親之前滿城風雨問題不大,可是,成親之後依舊滿城風雨的話,只怕皇上都會坐不住,畢竟,這是他賜下的婚事。
小安子在一旁卻是忙說道:“公主您下次要出門前,奴才一定幫您先去叫公子。”
含香在一旁聽見這話直接抬腳就是給了他一腳,直接就讓他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