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淩風好不容易松開的眉頭卻是又皺了起來,說道:“你說什麼胡話?”
“我不是你的妹妹嗎?”鬱思顏看著鬱淩風,說道。
鬱淩風看著鬱思顏沒有說話。
當他成為皇帝的時候……
當他成為皇帝的時候,其實,他也想做很多事情。
只是……
那一天似乎還有點久。
“皇兄?”鬱思顏抬手拉了一下鬱淩風的手袖,看向了他。
“到時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吧。”鬱淩風抬手拍了一下鬱思顏的頭,手掌就落在鬱思顏的發絲上,朝鬱思顏說道:“你還是出去走走吧。我看你似乎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似的,也許,出去走走,可以把你腦子裡那些混沌的念頭吹散些。”
“皇兄,你還沒答應我呢。”鬱思顏忙朝鬱淩風說。
鬱淩風笑了一下,抬手又摸了摸鬱思顏的頭發,朝著鬱思顏說道:“要是你真的過得不好,我說什麼也會幫你的。”
鬱思顏聽見這話,提著的心這才微微放下些,她還有最後一張盾牌。
鬱淩風見鬱思顏相比先會好了些,鬆了口氣,朝鬱思顏說道:“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我改天再來。”
“嗯。”鬱思顏應道,鬱淩風這才帶著小太監出了公主府。
鬱思顏站在原地看著鬱淩風越走越遠,後邊的含香見鬱思顏一直沒動,走上前來攙住了她,一邊問道:“公主要出去走走嗎?”
“今天就不必了。”鬱思顏說。
她其實不是很想出去。
今天就先歇一天吧。
回了寢室,依舊是覺得那宿醉後的腦子混沌得厲害,便躺去床上,睡了下去。
阮詣辰來看的時候,也都被擋了回去。
晚上的時候,就沒有再喝酒了,看了會書就安安靜靜地睡了過去,第二日自是就沒有再賴床。緩了兩三天,那沉迷之息才慢慢淡了去。
含香伺候著鬱思顏穿衣服的時候,想著這幾天鬱思顏一直都是在府裡,自從那晚的宴席上,鬱思顏被賜了婚事後,就是這個樣子的。
可是,就她所知,同樣是已經賜了婚事的靜安公主自指婚後就是一直在忙著做自己的嫁衣了,可是公主,好像是一點也不慌忙……
“公主,您的嫁衣您要不要看看?”含香終究是小心地說出了這話來。
要是一直不看,等到大婚這才去看,才發現嫁衣不合適,可要怎麼辦?
鬱思顏剛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聽見這話的時候愣了一下,抬眼看含香卻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也不想為難她,朝她說道:“既是要看,那就去取過來我看看。”
正如皇兄所說,人生就只有一次婚事……
她應該美美的。
含香聽見鬱思顏這樣說話心裡的擔心這才淡了些,忙吩咐丫鬟去取嫁衣了。
含香陪在鬱思顏的旁邊,沒一會見丫鬟取了嫁衣回來,忙拿了過來,伺候鬱思顏換了上去,一邊朝鬱思顏問道:“公主,您覺得這嫁衣怎麼樣?”
鬱思顏抬手摸了一下材質,發現面料不錯,含香在一旁忙朝鬱思顏說道:“這是皇上賜下來的布料,專門給公主您做嫁衣的。”
鬱思顏沒說話,對著鏡子看了一下,很貼身,紅色,也很喜慶,右邊腰身處繡著的的圖案,鬱思顏抬手摸了一下,是用絲線繡制而成,也很精緻。
這嫁衣幾乎就挑不出錯處來。
鬱思顏低頭看著這喜宴的紅,想起那天晚宴的時候穿的那件紅衣,微微眯了眯眼,朝含香說道:“我也試過了,可以了。”
焊線聽了這話都鬆了一口氣,旁邊幾個伺候的侍女也都鬆了一口氣,剛準備上前伺候著鬱思顏把喜服脫下來的時候,鬱思顏卻是朝含香說道:“我打算換件衣服,你就把我那天晚宴的時候穿的衣服取過來吧,我今天穿那件衣服。”
含香愣了一下,明白過來鬱思顏說的是什麼時候,忙去衣櫃裡取那件衣服。
幾人伺候著鬱思顏把喜服脫了下來,重新換上了那套衣裙的時候,鬱思顏朝含香說道:“今天,我們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
含香都快忘了有多久沒有和鬱思顏出去溜達過了……